凤清韵蓦然抬眸，底骤然闪过了一凌厉的光：“你既然相信我能想起你来，那之前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将实告诉我？”

    龙隐似是不忍心说这句话，可他最终还是：

    “天便会再临于世。”

    “一是因为四象零落，本座自爆之后，已经没有能力再去寻找四象之心，以归本位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——”龙隐生怕他控制不绪，连忙话音一转，“不过正如凡人之死一共有两次，死若是无人记得，才是当真的消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。”龙隐捧着他的脸低声，“本座发誓。”

    “但不同了。”龙隐见状连忙捧着凤清韵的脸，认真地垂眸看着他，“我相信，我的小蔷薇一定能想起我来，所以我甘愿赴死。”

    可正当两人的即将的那一刻，凤清韵心却猛地一。

    “二则是因为那些仙人有几句话骂的倒是不错。”龙隐毫不吝啬地谩骂着自己，“本座确实是贪生怕死之徒。”

    “上古之时，所有见过本座之人，俱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中。”

么一瞬间他甚至不到思考：“从所有人的脑海中……抹去？”

    ……不对。

    那宛如戳心的寒冰，听了此话后勉被化了几分，凤清韵心再次动了几分，抬眸时却有些不信任地看向对方。

    他端的是一副且定的样，说着便要落一吻。

    “——我若当真归于本位，没有任何人会记得我，与死消无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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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——没有人会记得我，就如同我不曾来过一样。”

    凤清韵结微动，好似梦呓一样质问：“……当真？”

    “天亦是如此。”

    凤清韵带着无边的酸楚和心疼，忍不住半阖着，抬就要迎上那人落来的吻。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便是将来，天之虽覆灭，万古之事虽尽埋于地，但只要有一个人能想起我的名字——”

    凤清韵心骤然泛起了一难以言喻的酸痛，好似要将他刚刚拼凑完整的灵魂都给撕碎一般，痛得他胃中痉挛。

    “这次本座真的没有骗你，小蔷薇。”龙隐难得认真，“只要有人记得，只要你能记得我……我便能再次回到人间。”

    凤清韵闻言只觉浑上的血都凝固了，整个人冰冷到了极致，连面都现了几分空白。

    可凤清韵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：“……既如此简单，那你上古之时，为何不愿赴死？”

    既然龙隐早知此法——

    “就算有一二幸存者，本座若当真死，他们亦不会记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