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泉女见状难掩心的震惊之，凤清韵却好似方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，收了剑便：“方才多有得罪，还请冥主见谅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哪里。”黄泉女僵地扯了扯嘴角，“是朕要多谢剑尊抬，手留。”

    前一秒还在上的颐指气使，一秒便落得此地步，哪怕是冥主面上似乎也有些挂不住。

    灵被斩开的还在向倾泻着昏黄的天，黄泉女心忍不住忐忑，有些担忧凤清韵会不会卸磨杀驴。

    好在凤清韵不是慕寒，他确实是说到到。

    见目的已然达成，凤清韵净利落到没有一丝拖泥带的意思，当即便打算离开，不过离开之前还有一件事需要理：“待到天归位，天动，仙人作之时，还请冥主手。”

    他语气极度平静之间，似是已经好了面对天归位的打算，和先前歇斯底里痛不生的样简直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龙隐闻言一怔，心蓦然泛了几丝不是滋味的酸胀。

    先前他信誓旦旦跟凤清韵扬言什么自己的痛苦不重要，自己这个人也不重要，俨然一副大义凛然的样，当真遂了心愿后，却好似一照了照妖镜，所有丑陋卑劣的绪瞬间一览无余了。

    ——他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无私，也本不到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但最终，龙隐什么话都未说，只是背着手攥了手心，端的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，实则不经意地移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凤清韵余光瞟到他自欺欺人的动作后心好笑，面上则冷着并未表来。

    黄泉女对于两人之间的暗涌动并无察觉，听到凤清韵的要求后，她迟疑了三秒最终：“……自然。”

    凤清韵被人骗了经验，自然不会凭空便相信她所说的话。

    他抬手一抹，便放了一截翠绿的藤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