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弟还偷偷叹过，凤主真是有有义，哪怕慕寒那样对他，他竟然还为他黯然神伤。

    只有白若琳知，不是那样的。

    凤清韵从天山回来后，整个人就像是碎掉了一样，那本不可能是为慕寒而生的绪。

    可的凤清韵上虽然依旧透着那淡淡的哀伤，但他整个人就好似活过来了一样，再没了先前的那副破碎，反而透着一说不的韧。

    或许对于他来说，痛苦地追寻真相，也比陷在泥沼之中浑浑噩噩地飞升要。

    “……可就算小北辰说的是真的，”白若琳犹豫了一还是，“天底已经没有任何关于他的痕迹了，师兄又怎么可能找到呢？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地消失呢？”凤清韵轻声，“总会有痕迹的。若是一年找不到，就找十年，十年找不到，便找百年。”

    “哪怕远隔千万年，总有一日，我也会找到他，让他回到我边。”

    那温柔却定的话语却堪称振聋发聩，白若琳久久地站在那里，过了半晌才：“我知了……仙之事就给我了，师兄放心去吧。”

    凤清韵离开仙时，是大战之后的来年天。

    他抱着北辰，一个人独自走过仙外那条山的路时，不知为何，心竟蓦然泛起了一难言的悲恸。

    好似曾经有什么人，就这么孑然一地从这里走去。

    他却没有追上。

    这悲恸在凤清韵走完台阶，站在山脚的那片树林前时达到了峰。

    他就好似被魇住一般，就那么抱着北辰怔愣在那里。

    ——在这里，似乎发生过很重要的事，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莫大的悲哀突然席卷了他的所有思绪，待到凤清韵回神时，不知不觉间，他竟已泪满面了。

    北辰见状连忙抬手替他了泪：“爹爹怎么哭了？是难过了吗？父亲说让看好爹爹，不能让爹爹难过。”

    凤清韵闻言又是一阵心酸，正当他打算忍着泪意和孩说自己没事时，一阵清风突然从山林中过，裹着万千香扑面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