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清韵攥着玉碟坐在那里，半晌竟听懂了那人的言外之意。

    ——那并不是什么好羞耻的事，与，本就是不可割舍的天。

    哪怕记忆如般散去，他们之间的与，本就是早已埋在骨血之中的本能。

    当那些难以言喻的羞赧在那人的安抚中逐渐消散后，凤清韵终于听到了一句更加清晰的，清晰到让他恨不得泪雨的话语——“怎么办，我也好想你啊……我的小蔷薇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……能不能求你稍微快一想起我来啊？”

    路漫漫其修远兮。

    所有的一切求索，终于在此刻得到了回报。

    故人我梦，明我相忆。

    凤清韵攥着那枚玉碟，突然和梦中的自己一起，蓦然落了泪来。

    ——原来记起一个人，率先记起的是他的声音。

    重逢

    在界住的第二个年, 凤清韵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期。

    只不过他的不是在开的，而是在镜都开的。

    自那个夜里梦到那人之后，凤清韵彻底想起了那人的声、语气乃至一分对方曾经说过的话。

    他一开始对此欣喜不已, 以为光明的彼岸就在前。

    然而半年匆匆而过，小北辰从只到他的小萝卜般到了和他腰一样, 可他却依旧没能想起来分毫关于那人的其他迹象。

    凤清韵的心在一日日的无功而返中逐渐沉了去。

    大战之后的第一个除夕，连界这毫无秩序可言的地方都充满了喜气洋洋的气氛。

    唯独凤清韵一人坐在漫天的大雪中看着外的明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