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哪怕祂困得睛都有些睁不开了，还是在睡去之前小声喃喃：“但天底除了和爹爹，没人记得父亲……父亲好可怜，我们还是少欺负他一吧……”

    孩的一句话让凤清韵一怔，万千愫蓦然袭上心，惹得他在月怔愣了良久，才抱着怀中的小鲛人轻声：“……嗯，睡吧，宝宝。”

    第二年的秋天，凤清韵带着小北辰去了黄泉界。

    那靠近回台的院里，雪依旧得很大。

    凤清韵牵着小鲛人在门驻足了良久，小北辰突然“啊”了一：“我想起来了！父亲就是在这里把爹爹欺负哭的——”

    凤清韵正沉浸在大雪纷飞，自己却什么也记不起来的伤中，闻言蓦然红透了耳，连忙回神捂住了那倒霉孩的嘴：“宝宝，以后这事……”

    当着孩的面说这些让凤清韵到了无边的羞耻，但他还是忍着面颊的继续：“以后这事不能在外面说。”

    小鲛人眨了眨纯洁的睛：“爹爹哭的事不能在外面说吗？”

    凤清韵总不能说是自己在床上哭的事不能随便说，最终他只能胡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小北辰闻言乖巧地了：“知了！”

    被祂这么一搅和，凤清韵心本就所剩无几的焦虑也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他带着小鲛人走过鬼门，逛过酆都，最终又再次穿过鬼门，来到了鬼市。

    然而有些事，可能正应了那句“有心栽不开，无心柳柳成荫”。

    凤清韵曾经以为，当他真的回想起那人时，那会是一个很隆重，很值得纪念的日。

    或许会像他山那天一样，晴空万里，万怒放。

    可当那天真正到来时，他才发现，日并不是因为隆重才值得纪念，而是因为值得纪念，所以才显得隆重。

    虽然没了臭脸的狐鬼和他那个沉默寡言的侣，鬼市却依旧十分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