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到尾, 慕寒都只是一个愚昧到自己甘愿站来的靶罢了, 他最后分明是被凤清韵一剑刺死的, 和牺牲两个字完全没有任何关系。

    这和陡然记起前世记忆的觉完全不一样，记起前世只是在现有的记忆上再加上一段, 然而她所经历的却是将原本虚假的记忆彻底覆盖，任谁来了恐怕都得怔愣几分。

    刻在仙门众人骨里的恐惧瞬间攀上了三人的心——那是当年于大典之上废了一人境界，又毁了一人双的尊龙隐。

    戏谑

    将那碍的墓碑毁之殆尽后，龙隐抱着小鲛人转便向仙走去，一多余的神都欠奉给他们。

    仙正殿之。

    “嘘——”龙隐却勾了勾嘴角，垂眸看着祂，“待会见了你爹爹，记得喊为父哥哥。”

    可当一切记忆全回笼后，众人才蓦然发现——本不是记忆中所想的那样。

    不过有了先前议会时小鲛人语惊人的铺垫，蓦然想起来关于龙隐的一切时, 倒也不算太过突兀。

    可无论如何, 在众人虚假的记忆中, 最后确实是慕寒作为牺牲，带着四象之心归于了天。

面前的三个鹌鹑，神间俱是游刃有余与居临，语气中还带着些许戏谑：“师侄方才说什么来着？本座有些记不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合于天的本就是龙隐这个真正的天化, 最终牺牲到连名姓都不足以留在天地间的依旧是他。

    一刻，那息却过他的耳畔直接砸在慕寒的墓碑之上，石碑碎裂的轰然声骤然在三人耳边响起，炸得他们的神一现了些许的空白。

    龙隐见他如此姿态，当即嗤笑一声，连半句话都懒得和他多说，抬手一息打，卫昉的声音蓦然僵在了咙里。

    卫昉闻言当即吓得倒在地，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全了：“陛……我、我……弟有不识泰山——！”

    白若琳可以说是接受良好地消化了一切, 只不过唯独一件事让她耿耿于怀，有些难以放——那便是关于慕寒的事。

    小北辰眨了眨，抬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：“父亲？你想起来了？”

    “莫要让他发现了。”

    ——那语气简直熟悉到让人遍发寒。

    故而仙之对他这个人只是缄不言，却还是保留了他的名号, 对他的三个弟也未有太多的苛待。

    “若琳, 怎么了？”凤清韵看着一安静来的白若琳，略显不解地再次问，“你刚刚想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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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白若琳蓦然回神, 心登时闪过无数个惊涛骇浪。

    原本龙隐的痕迹被彻底抹除后，慕寒的死还能归结于愚昧且胆大包天，竟当真相信自己为天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