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妮弗赞同：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饶是启明天资聪颖，也难免惊慌失措，他攥拳，指甲嵌掌心，利用疼痛保持镇静：“那些人，为什么只抓女生？”

    “他们说，献给母亲。”方珂说，“你知‘母亲’吗？”

    熟悉的名字像一个开关，唤醒启明的记忆，他说：“如果是历史书里的‘母亲’，那我知那些人是谁了。”

    “历史？”夏夏懵懂地睁大睛，疑惑地歪，“历史是什么呀？”

    “机械神教。”简妮弗说，“六年级的课程讲过。”她突然伸手臂，抹了启明一脸灰尘，“是不是你得太漂亮，被当女孩抓来了？”

    灰黑的块挡住启明白亮亮的肤，像一颗蒙尘的宝珠，他眨眨睛，说：“我爷爷是启众焱，联盟地球安全，我猜是因为他最近推行的政策。”八岁的小男孩，说话逻辑清晰、井井有条，宛如成熟的大人，镇住了简妮弗。

    “哥哥在说什么呀？”夏夏问。

    “不懂别说话。”方珂捂住夏夏的嘴，说，“你和我们不一样，你能活，我们活不了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“被带走的女孩，没有活着回来的。”简妮弗说。

    女孩们的推测没错，启众焱率领军队捣毁机械神教窝，只救了陷度昏迷的启明。整个基地，尸横遍野，教众逃离前，残忍地毒害了所有捉来的女孩，仅留半残的启家孙。噩耗像一记狠毒的耳光，狠狠打在联盟政府脸上。

    启明见过机械神教徒供奉的“母亲”——ai战争首领盖娅，自称“母亲”，宣扬尊重友、世界和平，然而这位级算力ai的心程序经过亿万次演算，得荒谬的结论：

    唯有毁灭人类，才能得到永恒的公平。

    持续三十年的战争，“母亲”步步，联盟政府苦苦支撑，人类防线即将崩溃瓦解之时，“母亲”却启动自毁程序，焚烧了规模堪比一座中型城市的机箱阵列。追随“母亲”步伐的人类组成机械神教，转地，养蓄锐，寻找合适时机予以反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