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有一个问题，”启笑恬笑容戏谑，“你来找我，我的大侄知吗？”

    【比如？】诺亚问。

    “那我更要抓时间享受生活了。”启笑恬放茶杯，三十的女傲地扬起，“请给我一个轰轰烈烈的死法。”

    【……】人工智能拒绝回答。

    “我猜他们会抹去启明的记忆。”启笑恬说，“我和他们打了十年，我太了解他们那群沟老鼠的脾了。”

    【我会慎重考虑。】诺亚说。

    【我会的。】

    “……启明因犯ai禁令 第二十九条，违规制造智能，判决有期徒刑六年，不允许提起缓刑。”法官念，“没收两台电狗，并罚金十万联盟币。”

    椅凳挪动的声音呼呼啦啦，启明看向观众席，启众焱、启承、启笑恬、启衡宇、李茵、仇丰壤、柳踏风、李盈燕、陈雁桥、罗晶……和一众翘首以盼的记者们。他双手合十，睫低垂，无论什么结果，他都接受。

   “可以。”启笑恬满答应，“我能满足你的要求，但我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，凭机械神教那群人低劣的德平，他们不会还你一个完整的启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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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八个小时的审判，度秒如年，夕西，晚霞恢弘。法官说：“全起立，被告可以坐着，我在此宣读判决结果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接受！”李盈燕捉住启众焱的领，怒吼，“你对得起夏侯老师吗？启众焱，你告诉我！”

    【这不是你该关心的事。】电视屏幕浮现的黑字冷淡中透着讥诮，【关心你自己的生命吧，总有一天，我会杀了你。】

    谁知启笑恬吭哧吭哧笑个不停：“我找启明问问，试探一他的态度。”她笑弯弯，“他肯定不会答应的。”

    “废除ai禁令！”

    启明轻叹一声，向观众席上抹泪的李盈燕挥手示意：“谢谢您。”

    “废除ai禁令！”

    浩浩的游行人员和记者，将法院门围了个不通。标语横幅随风飘扬，人们一遍遍振臂呼：“废除ai禁令！”

    “本案涉及《地球联盟ai禁令》，本判决为终审判决，不可上诉。”法官轻敲法槌，“判决即日生效。”

    法院被告席上，坐椅的青年人双臂叠放，脊背，乖巧而沉默，宛若一块倔的磐石。他面无表地坐着，不反驳，亦不懊悔。

    电视黑屏，诺亚悄无声息地离开，启笑恬角上挑，久久未曾平息。

    2373年9月，联盟最法院就“电狗”案公开审判。东渡大学大三学生启明席被告，地球安全安全员叶亭荷、约翰·安德森担任原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