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301。”李展遥说，“你的监牢号加1，是你的编号。比如1243就是123监牢排名为3的犯人。”

    【是不是温度传问题了？】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刘好伸右手，与启明握，声音低弱，显几分怯懦，“我是刘好。”

很好，温度不，芯片没有过，喜鹊停在树荫，我觉很冷。】

    【抱歉。】启明敲打，【你去外面逛一逛吧，草原雪山、晨雾晚霞，也许能让你开心一。】

    李展遥将启明推到空闲的工位，给他一个透明的材料袋，里面放着织针和线。刘好站在旁边，小声介绍：“你可以把名字，写在、写在标签上。”他说话有结，指向袋侧边的吊牌，“名字，和编号。”

    “启明。”启明说，“多多关照。”

    墙上方的矩形窗光倾泻，映在灰的泥地面。鸟雀叽叽喳喳，不绝于耳，一只黑背白腹的喜鹊敛翅落在枝，黄豆大小的珠闪过不同寻常的亮蓝。它安静地缩在树枝垒成的巢窝里，像一件雕塑。

    【不用什么。】启明阖上睛，【陪着我就好。】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启明拿起笔，在吊牌上写【1301，启明】。

    【我能为您什么呢？】诺亚问。

    “这是八组的小组，同样是服刑的犯人，刘好，认识一。”李展遥侧，将一个白净清瘦的男人介绍给启明，“接来的日，你们和睦相。”

    【如果您没有创造我，就不用经历这一切，对吗？】诺亚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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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启明眉笑，温和地注视着球型摄像【那我可能活不到现在，笨。】

    “嗯。”刘好看一启明，迅速低，双手背在后，像只受惊的兔。

    “编号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启明握拳，松懈的心绪随着一句句发问，酸地蜷缩起来，像一团凌不堪的海藻球。诺亚是接互联网后无所不知的人工智能，却也是纯粹天真、宛若白纸的笨程序，它茫然无措地询问，想要得到造主悉心的呵护，可启明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一小时后，李展遥如约而至。编织车间距离监狱楼不远，大约两个路，他推着启明一楼的手工车间，介绍：“手工编织的羊袜、手和围巾很受迎，针法简单，容易快速上手。如果你编得好，小组会推荐你去二楼的艺术品车间，编织挂件和摆件，它们比袜手卖价更。”

    刘好搬来一张椅，坐在启明边，细声细气地教导他针法和纹：“从握法开始，这样。”他握着启明的手，抓住两针，一线挂在右手的大拇指上，一线挂在左手指，“这叫起针。”

    【不，我陪着您。】红灯闪烁，心代码的卡顿让诺亚输的速度变慢，【陪着您我就很开心，又难过又开心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