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呢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“我们是熟练工，每人织六条。”刘好说，“一组四个人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启明，“陈晓磊是我们组的吗？”

    刘好咽了唾沫，羞于启齿，从鼻腔里哼一声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启明拧眉，劳改第一天，他就能预见到未来的生活多么的飞狗。

    “叮铃铃。”工铃声打响。

    “我推你去堂。”刘好说，“你想吃什么，面还是米饭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智能椅，我自己走。”启明说。

    “哦。”刘好失落地放手臂，走到半儿，他开，“没来得及告诉你，我原本是护士，开车撞死了一个躺在路中间的老人，肇事逃逸致人死亡，四年有期徒刑。我已经服刑一年零两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“老人躺在路中间，还要判你的刑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“白天开车，我没注意观察四周。”刘好说，“有我的责任。”他继续讲，“还有十八万的罚金，我育儿所，校园贷款还没还完，本来判三年，增加到四年。”

    “陈晓磊呢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“他是金犯罪，债的。”刘好说，“判了八年，目前服刑四年。”

    踏堂，刘好占了一角落的座位，说：“你在这等着，我去打饭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启明将椅停在桌边，环顾四周，钢制的筷勺刀叉，以及天板纵横叉的电线和无不在的球型摄像，除去件设施，犯人们默契地绕过堂中央的两张空桌，那似乎是特殊的座位。

    “不知你的味，蘑菇炒、卤和米饭，还有一个苹果。”刘好将满满当当的餐盘推到启明面前，忐忑地问，“你喜吃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挑。”启明说，“你的饭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