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息了十分钟，刘好回到工位，启明拾起针织，继续编织围巾。

    时间一分一秒从指中溜走，工铃声响起，启明将织针和线放工位方的屉。纵椅，向车间门去，他了燥的，为避免频繁上厕所，他尽量不喝，等回到狭窄的牢房，再费力地解决个人问题。

    如果边有诺亚，启明本不必担心这些琐碎的小事，贴周到的智能家会把他照顾得与健全人无异。

    “启明！”刘好快走几步，追上椅，“今晚堂有西瓜和桃哦，我先去排队，你慢慢走，不着急。”他脚步轻盈地跑向堂，回朝启明挥手，“我给你拿桃！”

    启明颔首，电动椅缓慢向前。后传来脚步声，他回，李展遥抄起电，挡住陈晓磊的路：“你想什么？！”

    “去堂啊。”陈晓磊恻恻地瞧一启明，随手丢掉弯曲的织针，向启明型：

    【算你走运。】

    畸形（三）

    启明找了一靠窗的位置，堂中央仍然空闲着两张桌，不知留给何人。他等了一会儿，刘好端着两个餐盘，笑眯眯地落座对面，将一个盘推到启明面前：“桃可甜了，你尝尝。”

    不锈钢餐盘的右上角，放着一颗圆绒绒的粉红桃。启明拾起筷，将豆角炒和米饭拌在一起，慢条斯理地享用晚餐。

    一眨的功夫，陈晓磊现在桌边，他端着满满当当的餐盘，动作躁地给刘好一颗桃，落座旁边默不作声地吃。

    “我有桃了……”刘好小声说。

    “闭嘴。”陈晓磊恶声恶气地呵斥。

    刘好将桃放在桌上，拿起筷，低吃饭，尾的笑意消失殆尽，余尽是黯淡的疲惫。

    着陈晓磊鸷的目光，启明吃过晚餐，去收残放餐盘。刘好挣脱陈晓磊的手，跑到启明面前，殷切地说：“放风时间见，你会来吧？”

    “我回去洗把脸。”启明说，“会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