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我弟弟，启承，我只有你一个弟弟。”启明说，“你不是工、人脉或者其他什么东西，我不需要你在我和爸妈之间选边站，我想要你过得好。”他端起盘，继续吃糕。

    没吃两，他隐约听见泣声，抬，他的窝弟弟脑袋快要埋腔，泪扑簌坠落，浸布料。启明叹气，一张纸巾递给启承，说：“哭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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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探望日

    启承拿起塑料刀片，切一角糕，放在盘中，推到启明面前。

    “我昨天去南山墓园，替你给送一束。”启承说，“回来时了暴雪，大概是也为你抱不平吧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要拒绝？”启明说，“爸妈给你铺路，是好事。”他慢条斯理地刮净盘里的油，“别人家的孩没有你这样得天独厚的资源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喜爸妈，我和爸妈走得近……”启承说，“会不会让你觉得背叛？”

    启承将布袋放在桌上，说：“陈烤的草莓糕，她说你肯定想吃了。”他拉开椅坐，拿起塑料切刀分一角糕，放在纸盘上，递给启明，“你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有规划。”启明说。

    “坐。”启明说。

足无措，小声说：“抱歉，我不是这个研究方向，不清楚‘候鸟’的况。”说完，他们垂着，穿过浩浩的人群，步履匆匆地踏研究院大门。

    启承不懂启明的气定神闲，他问：“哥哥，你不会觉得我卑劣吗？”

    “还可以。”启明说，“一切都好。”

    “刚考完期末，成绩不错。”启承说，“我加了志愿者社团，寒假去育儿所参加志愿活动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启明接过纸盘，用塑料勺挖着吃。

    启明吃一颗草莓，听启承絮絮叨叨，他打断弟弟的伤怀，问：“你上学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背不背叛，我有那么幼稚吗？”启明推了推盘，示意启承再给他盛一块草莓糕，“你往上走，走到权力中央，才能给我提供帮助。你籍籍无名，忠心耿耿，对我有什么用呢？”

    狱警推开栅栏门，侧让开一条窄路，对启承说：“去吧，一小时探望时间。”

    “哥又瘦了。”启承细细打量启明，寸利落，未折损启明半分风华，愈显得他遗世独立，清俊逸。启承关心地问，“里面伙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卑劣在哪里？”启明反问。

    “爸爸说的。”启承垂，“我没有你聪明，不知怎么拒绝爸爸……”

    “咣当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谢谢。”启承站起，简单整理一仪容，提着布袋迈过门槛，与等候在桌后方的启明对视，他说，“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