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们只会崇拜诺亚，或惧怕诺亚，至于和诺亚谈？那听上去像个笑话。

    启明不想要诺亚变成其他人中的笑话。

    见启明久久不说话，诺亚局促地歉：“对不起，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，我始终尊重你。”

    斟酌片刻，启明说：“我会以男朋友的份将你介绍给我的家人朋友。”他握诺亚的手，“请不要为别人的蔑视到难过。”

    末日倒计时（二）

    “好的。”诺亚压没明白启明的温言安抚，它走在启明边，左看看右看看，新奇的样仿佛第一次来，“好奇怪的觉。”它说，“现在的我轻飘飘的，觉要飞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像气球一样？”启明侧看它。

    诺亚皱眉：“我讨厌气球。”它不承认自己的心像气球一样晃晃悠悠直上青天，但它步伐轻快，蹦蹦，遮掩不住的愉悦。

    拐两个弯，小院，等在门的陈雁桥冲过来和启明拥抱：“小明，迎回家！”

    “陈。”启明拍拍陈雁桥的脊背，“我想你了，和你的小糕。”越过陈雁桥的肩膀与站在后面的启承对视，启明说，“小承、李老师，好久不见。”

    “哥。”启承笑着说，“迎回家。”

    站在最后方的导师李盈燕也笑地挥手打招呼。

    “我烤了两个芝士糕，青柠味和草莓味，一次吃个够。”陈雁桥瞥见守在一旁笑容洋溢的诺亚，她愣住，问，“这是谁呀？”

    “它是诺亚。”启明介绍，“我的伴侣。”

    “哇哦。”抱臂围观的柳踏风发一声平直的叹，带着诙谐的揶揄，“是上次被我看到的那个人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启明。

    “你们好。”诺亚摆摆手，它认识这些人，每一个人都被它密切监控过。仿生人礼貌地微笑，清透的珠不绪，冷淡中存留审视。

    陈雁桥似有所察，担忧地看一启明，继续张罗：“快去洗手，开饭开饭。”

    柳踏风胳膊肘杵一僵立边的仇丰壤，小声说：“死心了？”

    仇丰壤神恹恹，胃全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