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已经很幸运了。”柳踏风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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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叽叽喳喳的鸟鸣和明亮的晨光将启明从黑甜的梦乡捞起，接着是喜鹊亲昵的啄吻【早上好，星星。】

    末日倒计时（四）

    抱着小鸟整晚安眠，启明了一个关于羽城堡的梦。比人一的鸟儿是城堡的王，邀请启明去它的王国客。遮天蔽日的白鸽掠过苍穹，鸟儿王张开翅膀虚虚拢住启明肩，它低，叼起启明的衣领，将他甩在后背，振翅飞翔。

    “你呢？不走吗？”仇丰壤问。

    联盟天文观测研究院。

壤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还有多久？”徐伟成的直属领导王晨源问。

    “稍等。”徐伟成推一镜框，不慌不忙地敲打键盘，输各参数，尽它早已心中有数，却要足苦恼的模样，“‘候鸟’的轨迹有偏移的倾向，但被中星大的引力拖住，无可避免地预测轨。”

    “徐工。”同事拍一徐伟成的肩膀，跃跃试地搓手，“我能看一‘候鸟’和中星吗？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徐伟成站起，让座椅。

    “写论文的时候，我无数次期盼小行星撞地球之类的灾难降临。然而当世界末日近在前，我又不想死了。”仇丰壤说，“我还有许多风景没看，还没有得到心的人的喜。”

    众人张地围在徐伟成边，看他据繁琐到令人缭的数据，计算“候鸟”撞击中星的距离和剩余时间。

    “大家都是说说，谁想真的去死呢。”柳踏风说，“况且我们尚能通过各渠得到消息，外面有大把得不到消息、混沌度日的人。”

    【我的荣幸。】诺亚说，【请问您梦见了什么？我们的婚礼吗？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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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预计剩余……”他停顿片刻，众人屏气凝神，生怕打断他的思路，“232天。”

    星际计算机宽阔的屏幕清晰地展现黯淡的双星白矮星，缓缓靠近氤氲星云的亮白中星。徐伟成指着中星周围的细线，说：“这是脉冲线。”

    “差不多八个月。”王晨源松了气，“我这就报告给连。”他大力拍打徐伟成的肩膀，“好好，船票有你一份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领导。”徐伟成看着王晨源远去的背影，摘厚重的镜，慢条斯理地拭净，重新架在鼻梁。

    “早。”启明睛，托起喜鹊的翅膀，“我梦见你了。”

    柳踏风摇：“我家里人太多了，零零散散算来二三十号人，走不了。”她眺望青灰的天际线，“大家同生共死，也浪漫的，不是吗？”

    突然，启明双臂化作翅羽，和鸟儿王并肩飞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