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弓没有回箭。”启众焱说，“心狠才能掌权，小连成了。”

    连佩玲笑了笑，中压不住的悦神采，她说：“都是您教得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少往我上泼脏。”启众焱说。

    两个老猾的政客相视一笑，仿佛回到五六年前并肩作战的默契时光。

    启明亦步亦趋地跟在启众焱后，被练西刚拍一肩膀，他偏，诧异地看着五大三的中年男人，发一声单音：“嗯？”

    “不认识我了？”练西刚问。

    启明摇：“不记得。”

    “咱俩一块坐过牢。”练西刚说，“刘好跟我讲了，你了车祸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车祸，我猜。”启明说，“家里人骗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总之你活着，而且站起来了，就是好事。”练西刚说，“记忆这东西，过两天就想起来了，不着急。”

    “还着急的。”启明说，“我觉我忘了很重要的东西。”他困顿于时不时蹦来的心悸，像一尖锐的钢针，某个瞬间刺穿肤和骨，疼痛难忍，坐立难安。刘好说他有一个追求者，和一只聪慧的喜鹊，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
    “放宽心，是你的终究是你的，神仙也抢不走。”练西刚说。

    一群人涌小院，连佩玲指挥保镖拆除摄像，断掉电源。仿生人戳了启明的手臂，凑到他耳边小声说【它在哭】。

    谁在哭？

    启明循着仿生人手指的方向看去，电视屏幕右角的红一闪一闪，【—·— —】，翻译过来是【tat】。人工智能委屈地窝在电缆里嚎啕大哭，启明忍俊不禁，看着黑衣保镖冷酷无地掉电视。

    “它好像很黏着我。”启明说。

    【它不及格。】仿生人冷漠地给lover的模块了判决。

    “我们开个小会。”连佩玲说，“启，讲两句？”

    “把启承叫来，还有陈雁桥。”继续隐瞒真相毫无意义，启众焱准备摊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