练西刚思索半晌，竟觉得可行，他问：“赵骊和它会有什么区别呢？”

    “代码和人的思考逻辑天差地别，即使得九分像，总会一分破绽。”启明说，“您会觉到细微之的不对劲，属于同类和同类之间的直觉。”

    “直觉吗……”练西刚沉，“我可以试试。”

    启明诧异地挑眉，说：“您真觉得可行？正常人都会觉得太折磨了。”他将自己代练西刚的境，“和一个貌似初恋女友的仿生人同吃同住，熟悉的躯壳里偶尔冒怪异的信号……”汗倒立，脊背发凉，启明劝阻，“练局，您再想想，在这极端的形，对您的神健康是一莫大的考验。”

    “不，启明。”练西刚断然拒绝，他苦笑，“我得掐灭我的妄想，如果我把仿生人给联盟，我的半生，将翻来覆去地假设仿生人就是赵骊，然后后悔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的是死心，不是侥幸。”练西刚说，“我活了四十多年，俗话说四十不惑，我得到。”他握拳，一遍又一遍心理暗示，“我得到。”

    【数字生命注的仿生人由查理直接控制，我没有权限破解“赵骊”传输回来的信息。】lover说。

    “麻烦练局在家里多装几个针孔摄像。”启明说，“若您不介意的话。”

    “没问题。”练西刚站起，“打扰你吃饭了，抱歉。”

    “别客气。”启明说，“听刘好讲，我们曾是关系要好的狱友。”他站起，送练西刚到小院门，“您若装上摄像，我随时能查看你的况。”

    “那个……”练西刚指了指收音机，“这里面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lover”启明大大方方地说，“ai党的倚仗，世界上唯一觉醒的人工智能。”

    “人工智能也当二五仔啊。”练西刚嘀咕。

    启明提醒：“它心儿小，记仇。”

    “哦哦。”练西刚听劝地闭上嘴，挥手告别，转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