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史上最大电信诈骗。”柳踏风说，“船票退钱吗？”

    “当着启明的面，它能拿我怎么样。”仇丰壤一副死乞白赖的模样，借着送书的功夫，消解相思之苦，他不信那小心儿的人工智能敢在启明面前对他发难。

朵，他抬声音：“啊？”

    “哦哦好的。”柳踏风蹲，抱起一个双耳珐琅瓶，她问，“你家这一回元气大伤，你爸妈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看看不行吗。”仇丰壤说，“得好看还不让看啊。”

    看在仇丰壤立了大功的份儿上，启承同意：“好，我带你去。”他警告，“诺亚在的话，我不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你这灯拉线的？”柳踏风惊讶地看着灯线，“不愧是古董世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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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谢谢，我会在我哥面前好好夸赞你的。”启承快速在联络上敲打仇丰壤的住址，保姆车调转车向城南驶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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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仇丰壤不好意思地说：“这房太老了，我爸妈搬来没来得及修整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。”启承说，“你敢去见我哥？”仇丰壤被诺亚坑了一遭又放过一，理说一人一ai应该结梁，但仇丰壤好像不太计较。

    保姆车驶小区，停在单元楼门。仇丰壤推门车，迈过单元门，踩着楼梯到黑漆漆的走廊。他拍拍手，亮昏黄的声控灯，沿着狭窄的走廊拐过两个弯，掏一把钥匙，打开防盗门，推开里侧的木门，他摸索墙，拽了一灯线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讲大灾年的事，写得跟真的一样，科幻故事。”仇丰壤说，“太扯了，我没看去。”

    “书还在你家吗？”启承问，保姆车靠边停，他抓住仇丰壤的胳膊，“别去什么同学聚会了，去你家拿书。”

    “不太好。”仇丰壤无奈地笑，“觉跟遭遇电信诈骗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船票随机免费发放的，被黄炒到上百万一张。”仇丰壤说，“而且跃迁航母确实飞走了，只不过世界末日没来。”

    科幻小说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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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地室天板低矮，启承弯腰勾，后脑勺恰好抵住墙面，他脆捞个扎蜷缩在墙角，在一堆堆破烂里翻找笔记本。仇丰壤嘀嘀咕咕：“我记得在这儿啊……”他招呼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的柳踏风，“都能碰，反正值钱的已经卖掉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急啊……在我家仓库，前阵我清藏品，那本笔记不值钱，我就没卖。”仇丰壤说，他纳闷地挠挠，“启明真的很想看？那送给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……我能不能，去给你哥哥送书？”仇丰壤别别扭扭地说，“诺亚在他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