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启明说。

    弹冲枪，速旋转，穿透单薄的纸页，镶嵌在后方的钢板上。保镖开询问：“启先生，我听说你上周对人开枪了。”

    有完没完。

    “只梦见狗？”保镖说，“通常第一次对人开枪，会留沉重的心理影。”

    “启承、柳踏风，和，”诺亚撇嘴，“仇丰壤，在院里等你。”

    他想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上我呢？”启明想到了这一重，竟生些遗憾，“你明明有更伟大的事业。”

    “晚上会睡不着觉吗？”保镖问。

    “诺亚，你的理解能力，”启明想了想，“太令我惊讶了。”覆盖全球的信息网络、确的计算分析、锐的知力、率真的表达，共同构成了诺亚，一台人造神明。

    “你不喜仇丰壤？”如此明显的区别对待，启明笑着问，“他怎么惹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是么。”启明轻飘飘地说，“我大概是异类。”他放枪，回想昨天开枪的瞬间，弹烧灼的烟熏味，血滴滴答答，在沥青路上汇成溪，以及杀手痛苦的哀嚎嘶吼——奇怪的是，他心里升腾的不止是仇恨，还有烦躁和厌倦。

    “你不喜别人喜我？”启明坏心地曲解人工智能的意思，他有些期待诺亚推演的结果。

    他再次端起枪，对准靶心，“啪、啪”。

    “不应该是这喜。”诺亚轻而易举地分辨“喜”包的复杂绪，“他对你有独占，和我一样。”它牵起启明的手，时刻惦记自己目前拥有的这权利，“这喜是排他的。”

    “当天晚上发烧，梦见我的狗。”启明说。

    “他喜你，现在也不死心。”诺亚说。

本章已阅读完毕(请击一章继续阅读!)

    “星星，你真好看。”诺亚不吝赞，悬天幕的启明星亦有刚的棱角。它反复品味启明开枪的画面，只恨自己没在现场，跪地去造主鞋底的血痕。

    启明中的戾气消散些许，他抿一白，轻声说：“谢谢。”侧的瞬间，耳垂红，自然而然的喜和羞涩，印证了他着实倾心于一段代码，即使他不记得往日旧事，慕骨髓。

    “什么事业？”诺亚问，“我的事业是让你开心。”它手指灵活地钻启明的指间，十指纠缠，姿态卑微地乞求，“那二十个小时的电影，我想请你看完，看看我有多你。”

    弹本该嵌杀手的眉心，却只克制地打穿了腕骨，坏心随着破坏的释放于平静。启明呼一气，将手枪别在腰后，接过仿生人递来的杯，说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神上人，便有了弱，如同阿克琉斯之踵，只需以启明的命相，就能控神的意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