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明躺在床垫上，没有光、没有声音、没有解闷的东西，无所事事的一个人独。启明看过这封闭实验，正常人撑不过七天就会神失常。启明不是超人，不可能超七天，他用指甲在墙面刻凹槽，照送饭的频率记录时间。

    他不知自己能持多久，但他尽量忍受得久一些。

    启笑恬远远看见德拽着一个熟悉的影黑室，她意识到不对劲，停脚步，等德锁上黑室，她走过去问：“德，那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你侄。”德说，“启明。”

    以局

    启明怎么会被德抓住？是故意还是不慎？她能帮启明什么？

    一连串问题掠过脑海，启笑恬双手背后，指泛起意，她自镇定地说：“查理教授请他客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。”德说，“你和查理说，他手上有总结构图，查理便请他过来谈一谈。”杀手灰绿的珠看着启笑恬，似在讥讽她的惺惺作态。

    “他图纸了？”启笑恬无视德的讽刺，快速思考启明自投罗网的真实意图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他烧掉了。”德说，“我在帮助他想起来。”

    启笑恬咽了唾沫，循着直觉说：“他那么聪明，肯定记得图纸什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这么认为。”德说，“启女士一如既往的忠诚。”

    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启笑恬说，“让我和启明聊聊，说不定能劝他醒悟。”

    “不着急。”德说，“先晾他三天，醒醒脑。”他窄瘦的脸咧一个生的笑容，“启女士不会心疼侄吧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不会。”启笑恬说，“我讨厌他，他也恨我，你怎么对待他，和我没关系。”这话说得实诚，她骨里透着凉薄，别说启明，就连她对待自己的一双亲生女儿，离开谢家后，再没去探望过。

    “那就好。”德说。

    杀手离开，启笑恬站在原地，望着黑室的门看了一会儿，调转脚步向她的办公室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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