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人群涌动到达窗，打一碗酸菜丝面，德领着启明走到空桌旁坐。启明执起筷，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，他转，目光追着那人瞧。

    “……行。”启明无话可说，查理很尊重劳动法，但不尊重人命。

    “为了他女朋友。”德知无不言，坦诚得过分，“他在联盟负责清查数字人类的时候，查获了他青梅竹上传的意识。那个女孩叫赵骊，麻药耐受质，上传过程中清醒过来，程序错，导致意识文件仅有一份，不可复制。”

    启明蹲，两只手扣住史宾格的耳朵，晃晃它的脑袋。劳夏脾气好，乌溜溜的珠如两颗浸温的鹅卵石，咧开的嘴似乎在笑。

    “熟。”启明说。

    启明神复杂地说：“查理不考虑当企业家吗？”

    棕白的史宾格犬垂着两只耳朵，像漂亮的双尾，它嗅来嗅去，没问题就摇摇尾。

    “练西刚？”启明愣了，记忆里壮硕大的男人清瘦许多，他竟没有认来，“他为什么投靠你们？”

    “上六休一。”德说，“逢年过节发果，加班有加班费。”

    “我可以摸它吗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“劳夏很受工程师们的迎。”查理说，“它喜吃桃。”

    疑似背叛（二）

    “你认识？”德问。

    和刘好一样，启明想。他和劳夏玩了一会儿，踏宽敞的实验室，听查理介绍后和工程师们一一握手。启明太年轻，难免被轻视，但又因为查理的引荐，没人敢当面发难。

    “他们有休假吗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“它叫劳夏。”查理说，“鼻很灵，负责搜查打火机、香烟之类的违禁品。”

    结束早餐，查理地带启明去实验室，刷卡通过三防护门和两人脸识别，通电的设备对启明来说都不算障碍。最后一检查，是门卫牵着的一条史宾格犬。

    “摸吧。”查理弯腰劳夏的脑袋，“好姑娘。”

    “他是练西刚，前阵投靠来的联盟官员。”德说，“你曾经的狱友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想税。”德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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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练西刚不得不投靠我们，以维持他女朋友的意识稳定。”查理得意地挑眉，“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聪明的办法。”启明说，他想到更一层，既然练西刚早已叛变，诺亚为什么不报警？这其中一定隐藏了他和查理都不知的隐秘安排。

    “储存赵骊的文件由lover读取后，凭借算力模拟一份新文件，载仿生人芯片。”查理端着餐盘坐在启明边，“这份模拟文件最多存在三个月，如果不延续，仿生人就会变成一台无意识的废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