启明在实验室坐了一整天，除了安洁莉卡，没人主动搭讪他，他也乐得清闲。

    “穿梭机的能源是砹247。”启明说，“至少需要10g。”

    启明烦恼地摁了摁太，前有老猾的灰狼，后有暗中窥伺的人蛇，外面还有立场不明的练西刚，更别说杀伐果断的德和善恶难辨的启笑恬，他必须小心翼翼、步步为营，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带着整个世界灰飞烟灭。

    “砹247，你有什么了解？”启明问。

一页纸的方程式，式里包各各样稀奇古怪的字母和符号，他圈几个英文字母，“这些是常数，要靠实验计算来。”说罢，他看向女工程师，“安洁莉卡，你是什么的？”

    午六，吃饭铃准时打响，德被查理叫走谈事，启明得以一个人去堂吃饭，他准备借这个空档去找练西刚谈谈。脚步轻快地踏堂大厅，启明并不担心引起查理警觉，整个基地的监控于lover的控制之，诺亚会逐帧抹去启明的行踪。若查理观看录像，只能看到启明一个人落寞地坐在角落吃面。

    “化学能源方向。”安洁莉卡说。

    “砹是极为稀有的元素，近一百年里，人类没有收集到砹了。”安洁莉卡说，“你问这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安洁莉卡笑容腼腆，说：“我不信教，我信神。”为机械神教的教徒，她宣称自己不信教，可谓大逆不，“我相信仁慈的神明注视着每一个人，善恶有报，因果循环，都是祂的杰作。你呢，信教吗？”

    “10g？”安洁莉卡瞪大睛，继而双手合十，“但愿神明眷顾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什么目的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“你信教？”启明问。

    “我不信教也不信神。”启明说，“我只是一个随波逐的小人罢了。”他仔细打量安洁莉卡，棕金发的白女，个挑，姿容艳丽，鼻梁架一副金丝边镜，尾的细纹昭示着她被岁月打磨的痕迹，三十的岁数，神态却憨如同少女。

    练西刚端着餐盘，站在窗打饭，衣摆被轻轻扯动，他皱眉，拍掉启明的手。两人一前一后，走向空余的桌，启明端一碗面，落座练西刚旁，他低声说：“练局。”

    “我是。”安洁莉卡拍拍启明的肩膀，饶有意地说，“期待我们合作愉快。”她弯弯睛，张扬地挥手，像只蝴蝶转离开。

    “我也不想的。”启明无奈地说，他望女人野心的瞳仁，“你不是化学能源方向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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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结合她化学能源工程师的份，必定别有用心。

    “你告诉了我这么多东西，才察觉到我的目的不纯。”安洁莉卡笑着说，“你来之前，大家都默认我是首席工程师。你这么年轻，凭什么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