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席之争（二）

    “哈，你善良。”德嗤笑，“查理就没想过让安洁莉卡首席工程师，他不得斐丽尔赶去世，腾房间给健康的劳动力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你。”练西刚说，他抚摸赵骊的侧脸，中浮动着柔和的碎光。

    “哎。”练西刚应一声，微笑着迎上去，“你觉怎么样？”数字人类赵骊每三个月需要连接lover一次意识映，来延续生命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少女抹去泪，靠在练西刚膛，顺从地说，“我都听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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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启明被德送回宿舍，门的灯依旧明明暗暗地闪烁。他推门，拍开灯，挤窄小的书桌前，摸一张纸和一支笔，虽说安洁莉卡的遭遇很可怜，但也要防止她暗中绊，扰启明的计划。

    “我想回家了。”仿生人说，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家啊？”

    “抱歉，小骊。”练西刚说，“我们要在这里小住一段时间。”他从衣服衬掏一份调令，惭愧地低，“我被停职审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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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练西刚快步走回宿舍，他居住在中环区，位于基地外围区和心区的缓冲地带。远远瞧见赵骊推开门，少女探，笑盈盈地朝他挥手：“练哥！”

    “我愿意把首席工程师的衔给安洁莉卡。”启明说，“我不在意这些虚名。”

    仿生人抚平纸页，红大字【地球联盟亚洲政府】，容【监察委接到举报，装载数字人类的仿生人共计401台，目前查获400台。经调查，地球安全信息安全局局练西刚存在重大嫌疑，今日起停职审查。】

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因为我，被……”仿生人动得不能自已，它双手捂脸，低声歉，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你的错，小骊。”练西刚将赵骊推宿舍，反手关门，隔绝周围好奇窥探的视线，“你能回到我边，已是苍天眷顾。和你在一起，我别无所求。”他握住仿生人的手，放在左心脏的位置，剖白，“我们留在这里，给机械神教打工，一样能过得快乐。”

    “好的，我想你了。”仿生人小跑到练西刚边，抱住他的腰，它自认是十七岁的赵骊，一举一动都和记忆里分毫不差。少女弯弯的眸地望着练西刚，十七岁和四十三岁的奇特组合，在外人里，练西刚像是老吃草的无良混。

    “斐丽尔是驴脑袋前悬挂的萝卜，吊着安洁莉卡没日没夜地工作。”德凉薄地说，“安洁莉卡到死，也当不上首席工程师。”

    练西刚一一缓慢地抚摸仿生人的发，漆黑的瞳似乎飘着万千绪，又好像空无一，瞧不明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