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她的问题，伯伊只是轻笑一声：“我以为埃及的信仰从来只有阿蒙神与法老。”

    尼贝拉愣了，这话说得倒是没错，但这不是还有王后……

    “我昨夜想了一宿，列了最有可能散步谣言的人。”她递自己整理来的名单。

    伯伊神自若地接过，大致扫了一。

    其实在来以前，她就调查过阿伊这个人，得的结论非常复杂。

    当时弟弟才十二岁，过于稚，于是父亲同意了，尼贝拉跟在父亲边学习了一年，在考中达到优秀，成功从父亲手中接过了监狱一职。

    事实证明，这些年来，她确实也得很好。

    “不知这次调查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？”尼贝拉问。

    这次卸职，虽然父亲不曾说过她一句，更没有责备，但尼贝拉每天在家中几乎要被心的自责，懊悔压垮，但面对家人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，何其折磨。

    在他看来，提携这样的人只不过是举手之劳，但对于对方来说，是雪中送炭，是跌悬崖前拉住她的藤蔓。

    伯伊的掠过她，最后落在桌案上。

    好像是王后的人，又好像是神殿的人，她反复分析了阿伊这些年的作为，尤其是回到底比斯后的事。

    尼贝拉连忙说到：“请大人明示。”

    伯伊把她的莎草纸卷起来，放到一边，坐说：“我们来讨论调查的事吧。”

    名单上第一个赫然就是诺菲斯，第二泰伊，第三达曼胡尔，上面总共有七个名字，前六个都是和王后屡屡作对的人。

    在她十六岁那年，父亲因公负伤，在公事上逐渐力不从心，有心想要培养弟弟接任时，她主动提终生不嫁，希望父亲能给她一个机会。

    哪怕地牢不曾事，尼贝拉也终究要选择。

    在王后摄政的这些年，朝堂早就分成了三个派系，分别是王后派，神殿派，还有非常稀少的不站阵营派。

    伯伊微微一笑，放名单说：“我想你可能有一些误会。”

    他看得来对方有心试探。

    伯伊：“我们这次调查是为寻求真相，与我们的份立场无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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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在朝堂半辈的父亲看得比她都要明白，王后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失责，主要原因还是在于尼贝拉试图在两个派系中夹求生，尤其是在法老巡游归来的节骨上。

    这也是父亲为什么不曾责备她的原因。

    她自己就是不站阵营的，但无论是王后还是神殿想要让她行方便，她都会答应。

    尼贝拉能坐稳监狱的份，自然也不是个傻，立刻就明白了他话语里的义。

    尼贝拉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难以分辨阵营的人。

    王后的份传闻如今正是喧嚣，但她确实是没什么思绪，王后的政敌不少，大多都是位权重的人，想要从这些人上手调查，难度实在是太大。

    如果涉及到对方阵营的人，她就照律法办事，只不过这几年，王后和神殿之间的纷争越发激烈，想要独善其变得十分困难，能持不站阵营的人越来越少。

    对尼贝拉这样上面没有依靠的底层贵族来说，失去了官衔就等于失去了一切，无论是待遇还是份都和平民差距极小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她刚说了一个字，意识到什么，压低了声音说：“你不是王后的人？”

    “如果父亲不放心，可以安排弟弟在我边学习。”尼贝拉说。

    尼贝拉收敛住心里的百般猜测，提起神去听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