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地走殿，对着伯伊行了个礼，垂手等候吩咐。

    如今在伯伊边伺候的也就他和森穆特，还有两个陛边的近侍，不过森穆特年纪小，所以瓦斯便不让他守夜，只自己和两个近侍值夜。

    伯伊看他一：“拉赫里斯呢？”

    瓦斯略有迟疑，伯伊挑眉：“什么事连我都不能知？”

    瓦斯心想也是，就算他不说，伯伊大人也迟早是要知的。

    “陛去诸神殿了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时间去诸神殿什么？”凌晨两三去诸神殿，总不能是办什么正事吧。

    瓦斯沉默了一会儿，叹气说：“这事儿我与您说了，您别和陛提，您知的陛最是不喜别人擅作主张。”

    伯伊不置可否，没答应但也没拒绝。

    “陛每天夜里都去诸神殿坐上一会儿，”瓦斯压低声音，“自从您那事儿以后，陛睡不着，时常一宿一宿地熬着。”

    稍顿，“诸神殿里安放着那疑似您的尸骨，陛这两年与它日夜相对，每日为他，与它话事。”

    想到那个画面，伯伊觉得有些好笑：“白骨还在？”

    他人都在这里了，留着一白骨什么？

    瓦斯无声地叹了气：“您不在的日陛时常梦，梦到您回来了，所以陛大概是不敢相信您是真实存在的。”

    以至于连那白骨都不敢丢弃，生怕前的这一切只是他的黄粱一梦，醒来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应该知陛向来依着你，看重你，”瓦斯看伯伊此时有些闲聊的心思，便说：“陛对您是有些走错的地方，但都是心底有你。”

    伯伊似笑非笑地睨着他：“所以我还得恩德，要给他送一面锦旗吗？”

    抬起一条踩在榻上，链条发哗啦啦的声响。

    瓦斯苦笑：“自是不敢有这般想法，只愿阿伊大人至少正视陛的，盼着大人与陛安好，但大人若是实属不愿，至少也叫陛死了这条心。”

    他看得来，哪怕是大人被囚禁在这太神殿，对陛仍旧是从前的态度，说句大不敬的，就像是回家看望家里的阿猫阿狗，喜了就逗一。

    被囚禁，被上镣铐，即便是这些过分的事，阿伊大人也不慌不忙，甚至不见气恼，似乎只是被养大的小猫挠了一，不痛不，也本不会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陛心底也明白，所以才不择手段，不惜坏了昔日的谊也要把人留来。

    伯伊垂，不不慢地将一杯冷茶喝完，放杯：“睡了，他回来你让他动作轻些，别吵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