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现在几岁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近随心想，陛这是睡蒙了吗？

    “您二十一，上二十二了，陛。”

    拉赫里斯抿着，那里真的是死后的世界吗？阿伊好像变化了许多。

    “如果在死后世界看到一个人年龄与现实不匹，这是什么原因？”

    近随被他的问题问住了，他又没死过，哪里知是什么原因。

    但作为瓦斯带来的人，最不缺乏的就是才和机灵，他稍加思索了说：“也许是那人死得早？在死后世界已经待了几年了。”

    拉赫里斯：“……去吧。”

    近随看得来自己惹了陛的不喜，但却又不知自己哪一句说错了，只好委委屈屈地退去了。

    拉赫里斯坐在床榻上思忖许久，直到天明，他才起换衣。

    “陛，您这是要去哪里？”近随见他要门，便跟在他边，小心地询问。

    也不知陛消气了没。

    拉赫里斯没说话，兀自思考着，不知自己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。

    “陛，”近随看了他们走到的区域，忍不住声提醒：“不能再往前了，前面就是城区了。”

    虽然外城区也有人在活动，但大多都是健康的，而城区染神罚况严重，有传言说，那里的空气都被冥王阿努比斯光顾过，碰到的人会迎来死亡。

    拉赫里斯抬，视线缓慢地略过那片被隔开的区域，清晨雾气重只能看到模糊的房屋形状，偶尔几座房屋里透昏暗的烛光。

    “你去帮我拿件斗篷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近随愣了愣，连忙说是。

    拉赫里斯站在一线之隔的地方，带着沙粒的风呼啸而过，如刀般剜在肤上。

    他垂着思考许久，终究是后退了一步，又退了一步。

    等到近随小跑着回来时，看到拉赫里斯站在远离城区的一棵大树，远远眺望着那片透惨淡气息的区域。

    “陛，斗篷，”近随将斗篷披在拉赫里斯上，看了城区叹气：“听闻神罚染严重，死了不少人。”

    拉赫里斯淡淡地嗯了一声，视线落在那条差跨过去的界限上：“我一定要活着，才能回去迎娶阿伊。”

    有那么一瞬间，他是想要尝试的，想知那死后的世界到底是什么，想知神罚和疟疾是不是一东西，想知十九岁应该死了的他为什么现在还活着。

    以及，那织又错的人生轨迹，还有关于阿伊的寥寥几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