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劈了。

    然而很快众人就发现，贺峋的死并没有带来预料之中的安定，闻厌比起他的师尊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
    传闻让他对域一直避之唯恐不及，直到承华山事，他意外被擒至域，然而接连遇到的两个人却都极为心善，与域的传闻一不符，让唐柏不禁起，再度谢起前两人的救命之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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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厌才开了个，就见唐柏一副受了极大刺激的模样，已经完全听不去任何话，只自己翻来覆去地低声：“我不信，我要去找他们，我……”

    闻厌的目光自唐柏手中一未动的茶盏扫过，面上不动，被打断计划的烦躁一爬上心，意味不明地讽：“阁的消息倒是灵通。”

    贺峋死后的第一年，这位新任君和仙门的第一次谈判便谈崩了，直接一把火烧了别人的大殿，骄横跋扈，狂悖至极，几年来树敌无数。

    “对不住。”唐柏的神有些惊慌，心中一片混，垂着喃喃，“对不住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消息现在已经传遍了，我也是从别人中听来。”贺峋温声解释，似乎没听闻厌夹枪带的话音，最后叹，“想也知现在肯定有许多心怀不轨之徒想要接近那人，希望他警觉一些才好。”

还记得当时边人提起这个名字时的惊惶不安。

    唐柏都不敢想若哪日遇见这位凶名在外的君该如何自。

    最后却乎意料地死在了自己徒弟手上，让人拍掌称快，却又有些唏嘘。

    “唐柏兄客气了。”闻厌笑着把人，转自塌边的案几上倒了杯茶，递给唐柏，问：“接来有何打算？”

    贺峋的表是再真意切不过的怜悯，叹：“不过也是万幸，听说还有一人逃了来，只是以后可能同样要麻烦不断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贺峋就像没看唐柏的反应大到不自然，叹息，“就因为听闻族中老培育了世间仅有的还魂草，便被杀人夺宝灭了门。”

    茶盏彻底从唐柏手中摔落，掉在地板上咕噜噜地往外开了一段距离，温的茶洒了来，在闻厌的衣角上留暗黄的茶渍。

    “什么？！”唐柏手一抖，险些拿不稳茶盏，惊骇，“这是真的？”

    他像是在对闻厌歉，又像只是在自言自语，突然从榻上起，摇摇晃晃地往门外走去，才迈没几步就被绊了一，被闻厌扶着胳膊时整个人都抖了一。

    “哐啷——”

    “唐……”

    唐柏：“我准备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听说最近承华山唐家了事。”贺峋冷不伶仃开了，神停留在被唐柏接过去的茶盏上，闲聊般，“满门无一幸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