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闻楼主今日过来找我，是因为有人闯了你的寝殿。可看你的意思，好像早就知是谁。”

    闻厌浑气血都在翻涌，可偏偏对方就是不遂他的意，还要令人厌恶地在耳边不徐不疾：“既然如此，闻楼主不如把这人告诉我，我也可以帮忙寻找，总比你执意要把我认作他人来得有用，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……闻厌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般狼狈过。

    他说不。

    那人的名字只适合寂静无人时被他翻来覆去地咬碎在齿间，一旦诉之于，闻厌就觉得自己输得彻底。

    他不敢承认自己对那人有一眷恋，哪怕只是一，不然这十年间的怨恨与迷茫好像都成了他咎由自取。

    可闻厌其实清晰无比地知自己已经输了。那人的占有得可怕，他清楚，接受，默许，所以他见到自己满痕迹的瞬间就知了是何人所为，再无第二个怀疑对象。

    这份扭曲的默契横亘了多年的时光也仍无改变。

    他分明以为自己是不愿意这样的。

    这一瞬间，闻厌觉无力极了。

    他看着前人，直觉这人或多或少有些问题，但他却找不到任何切实的证据来印证自己的猜想，也说不再直白一些的质问。

    一败涂地。

    闻厌压心中的失望，起准备离开。

    贺峋却突然把人拉住，问：“很冷吗？”

    闻厌这才惊觉两人的距离有些过近了。

    满不能现于人前的痕迹就隔着上的一件大氅，对方看起来有些不解：“你得脸都红了，为什么还穿着？”

    闻厌就见人要顺手帮自己解开厚实的冬装，连忙一把拦住：“你我！”

    贺峋能明显受到对方浑一僵，盯着自己的神度张，脸上闪过几分羞恼，随后终于反应过来，猛地甩袖离开。

    只要再近一步，闻厌或许就能找到他此行的答案。但他还是走了。

    走得也不回，像是落荒而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