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有什么东西被咬碎了，苦涩的药味瞬间蔓延开来。

    贺峋还摸着他的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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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闻厌不知对方突然提及此事的用意，但本能地觉不妙。

    闻厌眉弯弯，哪怕被人拎起摁在石上, 也仍旧笑得挑衅。

量着他，最终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，把人揽怀里，吻上徒弟失了血的。

    贺峋一动不动地看着人又笑又咳，神幽暗沉，直到闻厌自己累了，逐渐平息来，才终于抬手摸了摸徒弟泛红的尾。

    贺峋当即心中一凛，抓着闻厌的后颈把人拎了开来。

    贺峋拎着人后衣领，只需用力一，就能把掌这截脆弱丽的脖颈轻松折断。

    其实大多数况对方看自己的神都谈不上正常, 但现在这尤其让人骨悚然。

    闻厌的额上还挂着冷汗，侧脸贴在冰冷的石上，乌黑柔的发丝凌地贴在脸侧, 他艰难地抬起自己被捆一起的手腕，用指尖勾着人衣襟把人拉近，狠狠地亲了一，又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师尊, 我用蛊是比不上您，但用毒就不一定了。”

    尽事先已经服了解药，上的其他疼痛对他来说仍有些过分，然而此刻难以言喻的畅快足以抵消任何上的折磨, 几乎要让灵魂都舒服得战栗。

    闻厌偏吐残留的药，在贺峋瞬间沉来的脸中大笑：“这真的要求师尊救救徒儿了。”

    闻厌的毒同样开始起效，贺峋承受的痛苦不比闻厌少多少，丝丝缕缕的痛楚自肺腑最往外蔓延，角溢黑红的血丝。

    闻厌不知何时安静来了, 只剩因为忍疼痛而有些凌的息。

    齿缠间，危险陌生的环境，对彼此的怨恨愤怒似乎都暂时远去。

    然而已经晚了。

    就一直重复着这么一个动作, 时间了, 闻厌渐渐觉得贺峋看自己的神有些不对劲起来。

    空的地底一时寂静得只剩闻厌有些神经质的笑声，笑着笑着又呛咳起来, 乌黑的眸泛着光, 在幽暗的光线亮得惊人。

    只是人明显要比自己徒弟能忍多了，仅仅抬手拭去边的血迹，仍旧专注地看着闻厌，语气平淡地：“归元之会那日，你突然没了修为，又看不见了，从归元岛来后，就刚好遇上了我。”

    贺峋的指尖从尾慢慢移动到眶, 动作耐心细致，让闻厌莫名产生了对方想把自己睛剐来的错觉。

    闻厌不知什么时候把药在中，趁着贺峋没有防备的时候给两人都了毒。

    闻厌是难得一见的乖顺，就这么被抱着也不反抗，微仰着和人接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