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早就搜魂看过对方往事，贺峋怕是都要相信了。但这不妨碍他在心好的时候如人所愿当个有求必应的好师尊。

    无人回应。

    断断续续的动静终于引起了贺峋的注意, 让他良心发现停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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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还是他很久之前的。

    小徒弟刚跟着自己时乖得不像话，哪怕逃亡途中条件艰苦，时不时风餐宿, 也没发过一次脾气，像是生怕被丢似的，可怜地一路委曲求全。

    上面附了防风防的法术，轻易不会熄灭，外圈的材质非金非玉，甚至还刻了云暗纹，灯火一照，光溢彩，非常漂亮。

    贺峋就去看自己手中的东西。

    白的脸颊上横亘着好几伤，上的衣裳也变得灰扑扑, 中本来是忍着两汪泪，一见贺峋看过来，晶莹剔透的泪就来了，哽咽着小声叫师尊，像是对前人极为信赖依恋一样。

    后来的闻小君这时才丁大, 的男人在前面走着, 又不会专门停来等他，闻厌只能努力小跑着追上对方的步伐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，闻厌才低声：“其实我后悔了……”

    火光渐渐从后远去, 通往地底更的甬狭窄，宽度只容一人行走。两人手中的火折时明时灭，苟延残地维续着仅有的一光亮。

    他打了个响指, 指尖跃动起明亮的火苗, 在两人间投一片柔和的光, 然后贺峋就看到了自己小徒弟的模样。

    闻厌浑一震，意识错开神，拿着烟斗的手指节霎时用力到有些泛白。

    修行之人的五灵，哪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能准确辨认前路。可闻厌不行，他此时就连纵的气都磕磕绊绊的，看不清路摔了好几回。

    他一直沉默，贺峋没等到答案，然而也没有再追问了，就像真的突然想起来随一提。

    “怕黑吗？”贺峋问。

    小闻厌迟疑了一，，接着就见贺峋指尖的那撮火苗漂浮到了空中，安静地跟在他侧，对方则在崖底四周转了转，捣鼓了一阵，然后拉过他的手，往手心里放了一个小巧的火折。

    闻厌一看，才发现这人已经完全定，听不到外界声音了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走了许久, 期于这压抑环境让闻厌有些烦躁。他一烦躁就喜去挑贺峋的刺，在对方手中的火折再一次闪了他一后，对后的贺峋：“师尊, 您现在是落魄得连个像样的火折都拿不来了吗？”

    有次两人途径一山谷，崖底的风呜呜地，方圆百里没有一丝光亮，时间行走在其中，都会让人恍然以为来到了曹地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