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厌怔住了，看着那双黑沉的睛。

    贺峋顺势低在前人白皙的手背上落一吻，在车外的瓢泼大雨中，轻飘的嗓音直直地钻闻厌耳中：“因为我你。”

    然而贺峋在他的目光中笑了笑：“不。”

    不是很剧烈，就在膛之几寸，时不时搅动一他的神经，治不好，舍不掉，日一久足以把人疯。

    闻厌无数次把对方那晚的一言一行掰开碎了来看，这是他找到的最合理的解释。

    残存的睡意瞬间消失得一二净，和肌肤密相贴的刀刃冰凉刺骨，闻厌都可以想象被刺穿时该是怎样的痛楚，整个人控制不住地一抖。

    于是就像他自己往上撞一样，看要见血，贺峋却已经把刀一收，迎接他的变成了柔的怀抱。

    闻厌问：“这是惩罚吗？”

    贺峋拥着自己的小徒弟，吻了吻对方细的发丝，沉沉笑：“好啦，别怕，为师怎么舍得让你疼。”

    贺峋是自而上看着他的，少了些他以前仰看人时的遥不可及，也不见那危险极的压迫，温声诉说着意时，似乎和相伴多年的侣也没有什么不同。

    贺峋嗯了一声，抬看他。

    他看了一会儿，叫了声师尊。

    闻厌埋在对方的颈窝，受到那人修有力的手指在背后轻抚，然后逐渐变成了一个温柔缠绵的亲吻。闻厌在齿相接中慢慢阖上，掩去眸中的复杂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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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厌厌觉得当不得真吗？”贺峋。

    但他的师尊为什么从来没教过他这样还是会疼的？

    闻厌却仅仅愣神片刻，就电般猛地回过神来。他眨了眨，弯起角，同样温温和和地笑：“师尊，我以为这些话只在床上说说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那时天光乍亮，重的夜还没有完全散去，贺峋像是整晚都没合似的，比夜还要幽的眸中泛着光，蕴着令人心惊的炽。他没有半分被撞破的心虚，表坦然，锋利雪亮的刀尖顺势挑起他的颚，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：“厌厌，永远留在为师边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他大逆不，胆敢对自己师尊剑，意图取而代之，于是对方就罚他十年间孤影茕茕，不得安生。

    间或在宁静的清晨，他带着满狼狈不堪的痕迹自那人的怀中醒来，就被抵在颈间的刀刃晃了。

    最后他还是先手了。

    闻厌一把回自己的手，直接将蹲在自己前的男人拽了起来，贺峋纵容地顺着他的动作，任人抓着衣襟扯到前。

    这话有些没没尾，但两人都知指的是十年前的那一晚。

者都成了特定的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