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绍想也没想就：“当然有，但这也不是……诶，等等……”

    贺峋挣了一没挣开，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别别扭扭地俯，温声安抚：“好啦，为师就在这里，不会走的。”

    话虽凶狠，却神哀凄, 一时让人不知是在说他自己还是在说手中的鸟儿。

    一时也顾不上恐惧了，万绍看贺峋的神满是谴责，像在看把人拐带去整整折腾了一整晚的禽兽。

    然后就听这禽兽问他：“有冰月草吗？”

    半昏迷中的人却已经锐地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熟悉气息，主动握上他的手，贺峋上的灵力自动顺着两人肢接的地方没另外一人的，让闻厌蹙起的眉都舒展了不少。

难的鸟儿举到前，一本正经地低声恐吓，“敢吵到里面那两位，小心把你了串成串烤了吃。”

    万绍看清楚后被吓了一，没想明白怎么一夜过去闻厌就变成了这样，嘴张张合合：“这，这是……”

    万绍呸呸呸吐嘴里的鸟，就看到贺峋站在自己面前，似笑非笑地低看来。

    这不是镇痛的吗？用来治经脉损伤的，不对症啊。

    “什么烤了吃？”带着笑的嗓音忽然从客居的院外响起。

    榻上的人自然听不见他的话，此时的贺峋对他来说无异于一颗人形止痛药，此时完全是遵循着本能贴上去。

    对方手里还抱着个人，被厚重的披风裹着, 只小半张柔的侧脸来, 整个人都埋在贺峋怀中, 行忍耐什么般, 无意识地缩着，从袖探的指节苍白, 地抓着贺峋前的衣料，好像这样就能缓解他的痛苦。

    贺峋把人往怀里拢了拢，解释：“旧疾突然发作了，我现在力不够，要靠冰月草帮他缓解。”

    贺峋笑着叹了气，指尖溢些许温的灵力，只是因为目前修为受限，灵力并不十分稳定，像风中摇曳的烛火，随时可能熄灭。

    “哗啦啦——”万绍的手一抖, 掌中的灰鸟便扇动着翅膀飞走了，掉落的鸟羽扑了他一脸。

    贺峋抱着人门，把人往榻上放的时候，怀里的徒弟还抓着自己衣服不放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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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万绍无言以对，自觉反省自己的龌龊思想，麻溜地去药房找冰月草去了。

    贺峋瞥了瞬间默默闭嘴的万绍一：“想哪里去了？”

    冰月草？

    贺峋任由自己所剩无几的力一失，了自己徒弟的鼻尖，幽幽：“平日里也不见络几分，这时候就知黏人了。”

    榻上的人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，还是没松手，甚至想要继续往他上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