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对方一向都是那么直白。

    镜面中映两个亲密相贴的人影，闻厌这才发现自己好像整个人都缩了贺峋的怀中。

    “刚才逗你的，为师没打算画那个。”

    他当然知对方的床品糟糕透了。

    语气是赞叹也是气恼，铺天盖地的独占浸透在字与字之间，让人要不过气，但若没有烈到已近病态的，很难会有如此慨。

    然后贺峋把他从趴着的桌面上拉了起来，面对面拥怀中。

    衣衫不整，又极尽风。

    睛周围都红了一圈，嗓音带着极其压抑的颤抖，宽大的衣袍挂在手臂上，一大片还有待着墨的脊背。

    但他今日突然觉得很委屈。

    不过以前的大分时间中，闻厌会把这当作仅仅是用于助兴的随吓唬，罔顾其间夹着着的或许称之为意的东西，就像没有人会自取其辱到去相信自己床伴信手拈来的话。

    转瞬即逝，但足以昭示危险的一角。

    对方的怀抱温，透着让人安心的力度，闻厌坐在桌上，被人低在鼻尖上亲了亲，顺着他：“厌厌不喜吗？那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闻厌只觉得心里的委屈一接一，快要堆积成山，把他淹没。

    就像前面一番话刚让他隐约觉得两人的关系似乎有所改变，但对方转就又要极尽所能地折腾他。

    他努力忽略那要掉不掉的衣裳，去看那从肩胛骨起笔的淡金印，发现并不像对方说的所谓的/图。

以形容的阵阵麻从尾椎升腾。

    “不是为了折辱你。”他及时打断所有可能的胡思想，解释，“我只是觉得很漂亮。”

    独属于自己的痕迹。

    “！”他撑起手肘转怒，“想玩找别人去，别在我上这些七八糟的东西！”

    有不知要如何形容的落差，又像是自作多，难以启齿。

    贺峋撑在人耳边，调转笔尖，用紫豪的另一端挠了挠徒弟的颌，轻笑：“厌厌不愿意画，那为师只好自己动手了，这样你以后也永远忘不了。”

    闻厌听得疙瘩都要起来了，死也不愿接受自己后背被人用来画这有碍观瞻的东西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闻厌诧异抬，又有些气闷。

    镜里对方的神很柔和，但隐隐着压抑的侵略，和在颌的手一样，温柔又势，让他神一颤，移开目光，落到了自己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他抬起闻厌的，让人稍稍偏过去看一旁的穿衣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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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贺峋谙哄徒弟之，亲密地搂着人和人咬耳朵：“厌厌太漂亮了，一想到别人也能看到你，就忍不住要留些痕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