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私人飞机上，面前开着电脑连视频会议。赵竞自己不开摄像，公然偷拍，还和韦嘉易聊天：“已经在回家的路上。昨天为了排时间，在飞机上连开三个会，今天回去我至少还会忙到八。”

    韦嘉易看赵竞发来的句，受到他很需要肯定，便想了想，回复：“辛苦了，谢谢你这么忙还来找我。昨天看到你，觉你也累瘦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好，这是我的工作常态。”赵竞连番打字回复，每条都一串：“我重没变，可能是复健之后回了肌，肌的密度是脂肪的三倍。”韦嘉易都怀疑他有没有在认真开会。

    这时候，工作的地到了。

    车门一开，气涌上来，韦嘉易迅速地给赵竞发：“得开始工作了，结束就来找你。”而后了车，看到不远，站着潘奕斐的助理。

    几年前，就是这个助理收拾了潘奕斐留在租屋的垃圾，后来又经常来找韦嘉易，送些时令的，所以韦嘉易和他的联系比和潘奕斐还要多些。

    韦嘉易没仔细看这场的嘉宾，有些不好的预，又觉得有烦，心想是不是得和赵竞说一声，否则他对韦嘉易的行程堪称倒背如，又很聪明，万一在新闻上看到，才发现两人去了同一个秀场，肯定会生气。

    犹豫时，手中的手机震了震，他低看了一。

    赵竞说：“好吧。”又发来一条，说：“韦嘉易，我觉得我可能幻闻了，一直能闻到你昨天上的味。晚上我想和你视频。”

    秀场布置在城市边缘的一个广阔广场之中，车后，韦嘉易匆忙经过不断播放的音乐与攒动的人，一刻都无法思考与他自己的生活有关的事。

    从到场一直工作到午三，时装的走秀结束后，韦嘉易陪着客往场外走，打算再拍摄一组互动，天忽然沉来，灰云不知何时聚在远方建筑的楼，就在这时他看到潘奕斐。

    潘奕斐穿着一黑的西装，站在不远。他和赵竞是完全不同的类型，只比韦嘉易一两公分，面容忧愁，五官的每一分都有些不完的地方，例如尾过于挂，鼻梁稍，形状不够好看，因此以前合租时常常试镜失败，找不到工作。他那时又没背景，有时候煮熟的鸭都会飞了。

    韦嘉易本来想躲着走，否则晚上和某个人视频的时候可能会心虚，但没跨两步，就听到不远潘奕斐叫了他的名字：“嘉易。”

    潘奕斐还在拍照，韦嘉易回，他作了个以前常比划的“等等我、一会儿见”的手势，立刻又看向摄影师。

    可能是因为韦嘉易昨晚刚刚近距离看了赵竞的脸，忽然在心中慨，若是别人说潘奕斐不好看，还能说是审不同导致的夸张说法，但赵竞说潘奕斐得丑，的确有他的理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