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铃声响了六声后那边才接通，电话那端传来的不是程凡的声音，而是一吞咽声。

    来这三个月了，他一直在程凡面前当孙，好不容易教训了程凡一顿，他也气了起来，打算以后不再讨好程凡了，他早就受不了程凡那副嘴脸了。

    尖利的，仿佛有把电钻正在往他的耳朵里钻，刺得他非常不舒服。

    员工宿舍离保安室很近，小刘是用跑的，不过三分钟就跑到了宿舍楼。

快班的时间，都没等到程凡。

    小刘被笑得疙瘩都起来了，惊愕过后，怒火愈发旺盛。

    又等了十分钟，程凡还是没现，小刘已经没了耐心，给程凡打了个电话。

    宿舍楼一共有四层，每一层都有10个房间，每个房间能住四个人。

    “程凡你找死吗！”

    小刘刚职的时候，程凡告诉他，这里的房间可以随便住，反正也住不满。

    小刘愣了，问：“程凡？”

    小刘难得气了一回，他比程凡年轻，力壮，程凡本不是他的对手，程凡挨了他两拳后就灰溜溜地离开了，当时他还觉得解气的。

    程凡还是没有回应，却响起了一连串的咀嚼声，那声音贴着听筒，传到小刘耳里时特别的清晰。

    程凡吃骨，但这声音与啃骨的声音又有些不同，小刘没有听来，他现在很愤怒。

    程凡没有关门，轻轻一推就能推开。

    嘎嘣嘎嘣的，像是啃骨的声音。

    打不过他，就用这方法挑衅他。

    “程凡，你上班的时间到了，你快过来！”小刘吼。

    他们两个也没有锁门的习惯，小刘冲到了程凡的房门，手刚碰上门把手，大门就在他前打开了，一烈刺鼻的血腥气立钻了他的鼻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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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小刘胆很大，住在死过人的宿舍楼还是有些发怵，他和程凡一样，不敢住在楼上，就选了一楼，和程凡了邻居，有什么事，只要敲一墙，隔都能听到声音。

    程凡一定是在挑衅他，不来上班又不请假，吃东西还吃得那么大声，是在向他宣战吗？

    金竹湾还没发生污染事件前，员工宿舍住满了人，到如今就只剩他跟程凡住了。

    那边的咀嚼声停了，小刘等了会，才终于等到程凡开，却是一连串让他骨悚然的笑声。

    金竹湾很少有访客，他们不用时刻守在保安室里，小刘扔狠话，冲了保安室。

    两人中午时大吵了一架，还动了手。

    回应他的，是越来越密集的笑声，小刘被吵得脑袋疼，大吼：“你给我等着，我现在就来找你！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来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