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考后第二周，温越人生第一回上学迟到。

    温越绕了一圈，走到后门那一侧围墙边，找到一个垃圾箱。

    路辰焕没有注意到站在栏杆边的人是姜哲。

    该说些什么呢，祝贺他这次月考获得了文科第一？

从这学期开始，制度有改革，不允许选重复的选修了。

    不可能什么都拥有。

    温越和李渺商量之后，一起选了电影鉴赏。

    这日，路辰焕前一天放学后被他外公外婆叫过去，一不小心留到了很晚，没有回家，因此温越只能一个人去学校。

    在错的瞬间，她听到一声微不可闻的自嘲声。

    路辰焕犹豫半天后，没有跟着选，毕竟放电影的时候要关灯，他肯定不会认真听课，要敲代码，电脑屏幕太亮不合适，他最后选了手工课。

    温越看着门拿着大喇叭的教导主任潘大王，犹豫片刻，最终还是把自行车停在了校外的人行的边上。

    平时路程的后半段，路辰焕都会主动把她的书包拿过去，所以她不会觉得劳累。而这日她一个人骑车，早饭只吃了个半饱，到了后半段确实力不支，不自觉地慢来。

    “很好看。”温越接过来，浅浅笑了一，“阿焕，谢谢。”

    两个月未见，他又清瘦了一些，站在栏杆边，手中抱一本《经济学原理》，她初中的时候就读过。

    温越静静地望着这串五颜六的千纸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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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温越刚开发了一个字节，就瞥见路辰焕正往这边走来。一手踹在兜里，一手提着一串千纸鹤。

    李渺那个翻墙惯犯告诉过她，先踩

    如果他足够好，他就不会因为自己和姜哲有矛盾而要求她放弃一段友谊。

    纸张折的整整齐齐，连边角都压的没有一丝皱纹，在太泛着清透的光。路辰焕的手工不错，他从小就捣鼓各类机械零件的手，折起纸来也毫不逊。

    文理分科无异于一次洗牌，由于之前霸榜的学霸们都选了理，没有力的竞争对手，姜哲成了文科第一。

    等到了面前，他把千纸鹤递给温越：“阿越，送你的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她觉得他很好，可有时候她觉得他还不够好。

    她脚步一顿，还是继续往前。

    一不留神，就超了时间。

    还好快课的时候李渺忽然肚痛先去了卫生间，现在不在她旁边，不然在曾经的文理双科第一的陪伴去祝贺新的文科第一，未免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理说这里不允许停车，只是骑车的学生太多，校停车场本停不了，所以很多人都停在这里，平时保安也会帮忙看着，不意外的话不会有人偷。

    温越在第一节电影鉴赏课课后遇到了姜哲。

    可她也明白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，即便他们相依相伴这么多年，也终究无法设地地站在对方的角度去思考。

    温越犹豫要不要和他打个招呼。

    他半侧着，看着台外面，也不知有没有看见她。

    见她喜这个礼，路辰焕得意起来：“回去挂你房间里。以后还会有更好看的！”要把她房间能挂的地方都挂满。

    新学期开始后，在路辰焕的磨泡之，路博涛终于松让他们继续骑自行车到学校。

    她最终没有和姜哲打招呼，目不斜视地和他肩而过。

    人在这世上，许多时候都是需要选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