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惊讶：“阿焕……”

    潘大王皱起眉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路辰焕走过来，郑重其事地又重复了一遍：“潘主任，我替她罚站行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潘大王说，“你们这些学生，到底有没有把校纪校规放在里？”

    “我又没否认她违反校纪校规。”路辰焕说，“但是校规上又没有写明，违反校规后不能由旁人代受惩罚。所以我想替她受罚，有什么不可以呢？”

    潘大王显然被他的词夺理给噎住了，盯了他半晌，才厉声：“路辰焕，你把学校当成什么地方了？”

    他看向路辰焕的：“说起来，这段时间你多次不照要求着装这事，我还没罚你。”

    路辰焕顿了一：“不照要求着装的人多了去了，潘主任您可不能只罚我，不然有失公正。”

    潘大王显然被他气炸，猛地拍案而起，指着他的脸：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看场面就要变得一发不可收拾，旁边有其他老师连忙过来打圆场：“潘主任，今天气温一飙到二十多度，你看学生们都还穿着秋的校服校。这在场上站两个小时，怕是要晒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罚还是要适当，我看要不折中一，让他俩在外面走廊里站一得了。”说这话的是温越在三班时候的英语老师，对她这个文静懂事的学生印象很好。

    被扣上罚的帽，是任何教师都承受不起的。潘大王面挂不住，只得顺着台阶来，同意他们只到办公室外的走廊上罚站。

    “阿焕，你嘛过来。”温越小声说，“白白陪我罚站。”

    路辰焕“哼”了一声：“我要不过来，你就真到场上去罚站了，晒了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我哪有这么弱？”温越嘟嚷着，心底却有一丝难以抑制的甜味隐隐蔓延。

    她继续问：“你早上怎么也没来？”

    “睡过了，就说外公家里有事耽误，请了早自习的假。”路辰焕看向她，“你迟到了找个理由请假不就行了，怎么会想着翻墙……”说着，他似想到了什么，脸黑来，“是绿怪把你带坏了吧？”

    未等温越回话，潘大王来，吼：“让你们罚站，不是让你们接耳！”

    两人只得禁声。

    办公室外往来的人虽不算多，但路过的人们时不时投来的目光，还是让温越到如芒在背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熬过两小时，等回教室的时候，煎饼果已经凉透。

    “我明天再给你带。”李渺说着，把笔记递给她，“前两节课的。”

    以她的平，完全可以不用记这么详细的笔记，这些都是帮温越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