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天旭摔门而，他看到站在门边的温越，也没有打一声招呼，就径直离开。

    温越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控的模样，一直看着他走远消失在走廊尽，才回过神来推门而。

    李渺坐在讲台边缘的台阶上，看着窗外的绿树神，注意到动静，回看到是她，抬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：“越儿，过来坐吧。”

    温越走过去坐：“吵架了？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李渺，脸还算平静，但温越知她不好受。

    温越没有说话，只静静陪她坐着。

    不知过去多久，李渺看向她，笑了笑，笑容却有些勉：“越儿，我得在国读大学了。”

    “本来想的，争取个状元，拿到市里和学校的奖金，加上把我家的房卖了，怎么都能支撑起留学前期的生活费。但是现在……”

    李渺叹息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这次个人赛没能拿奖，以我现在的履历，就算能申上我和他的目标院校，也拿不到奖学金。全额去留学，我确实负担不起。”

    “他刚刚最开始说，帮我垫付学费，那些是他自己赚的钱，不是家里的，我没有答应。他说就算他借我的，以后还给他就好了，我还是没答应。”

    温越明白，然后就有了她刚刚听到的对话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想和他算清，只是……”李渺轻声说，“我不能什么都靠他啊。”

    “在学校，我可以轻轻松松地拿第一名，可是上了社会呢？遇到的问题可不是会些定理公式就能解来的。我不能一直躲在他的庇护之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些年，他悄悄为我的那些事，我都知。我帮被欺负的同学，从没有人找过我的麻烦，哪里仅仅是因为我成绩好。我每次接活能顺利拿到尾款，一次没有被拖欠，都是因为他在背后敲打过那些人。”

    “走他给我铺好的路当然容易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我想和他一起走一辈，”李渺双手抱住膝盖，声音越来越小，“总不能一直让他拖着我前行吧。”

    “两个人，只要往同一个方向前，总会重逢的吧。”

    两年前，李渺在游戏机前说的话，此刻再次说了来。

    可故事里没有给的答案，真实的人生能够给吗？

    沉默在空气中蔓延。

    窗外的风的树叶沙沙作响，早的光透过树叶罅隙落到两个女孩上，浅浅的意本温不了她们。

    许久后，温越轻声说：“别担心，我会陪着你，正好我这次竞赛没有过，简历也申不到好的大学，不如留在国，我们国家的学校也不差对吧。”

    一门之外。

    路辰焕放在门上的手停了来。

    路辰焕的考场在实验楼一楼, 考完后，他就在楼梯守着，想着这样总能等到温越, 结果人走了一波又一波, 本没见到温越的影。

    途中遇到裴天旭飞速走来, 脸沉，连招呼都不跟他打, 他本来还想问他有没有看到温越, 但本拦不住。他知自己这位兄弟没有参加二模, 此时现在学校里，还气成这样，用脚趾想想都知是什么原因。

    若是以往，他指不定要幸灾乐祸一番, 但现在他自顾不暇，自然也没心这么。

    看着人都走光了, 温越还没有现, 路辰焕决定上楼去她的考场找她，走到二楼的时候, 看到校队训练室灯开着，门也开了一条。

    他们一直在校队的群里，知今天校队有外的集活动, 他的直觉让他走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