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路过的同学看到他这样，还问他要不要帮忙，他连忙起逃走，以免待会儿在楼被他们撞见。

    今年的端午假期在考前。

    假期一天的午，温越看到许黎在画室里，没有去写生。

    她走去：“母亲……”

    许黎看到她过来，轻轻摇。

    这些天来，许黎朋友只给过几次消息。

    船只一路沿着锦江往，后面的关卡检查越来越严格，许黎的朋友只能放慢船只的速度，但放的太慢又会引起官方的质疑。

    李渺能勉走动的时候，船只某次靠岸后，就留一张纸条自己走了。

    再也没有消息。

    温越才看到，许黎画面上，红砖墙上覆满了爬山虎，是林荫校园的一角。

    她想起两年半前的那天，在小巷里，她以为自己要死了。

    李渺跑来救她，飞扬的绿短发如同那爬山虎一般生机。

    “我总觉得还少了什么。”许黎眯着睛看着画面，“画了几十年的画，越画越没有灵了。”

    温越喃喃：“少了人。”

    许黎看向她：“你来帮我画个？”

    温越接过画板和笔，她对这方面没有什么研究，纯粹凭着直觉来画。

    她的朋友本来应该风风光光地拿省状元，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列为嫌疑犯，生死未卜。

    如果不是为了去救路辰焕，李渺就不会撞破裴世杰还有路博涛，和黑恶势力的易现场，不会被他们陷害。

    她永远亏欠了李渺。

    温越画完后，才发觉自己的笔和许黎的画面完全不搭，她正要开歉，却听许黎说：“画的好，可以收录到我的作品集里吗？”

    温越怔了怔，轻声说：“我的荣幸。”

    她放画笔画板，转过后，看到了路辰焕。

    他抱着双臂，本应该是悠闲的姿势，可微卷的碎发无打采地耷拉着，本该明亮的眸里此刻黯然无光。

    温越走过他边的时候，他拉住了她的手：“我会帮你找到她的。”

    温越一顿。

    找到？

    茫茫山河中，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。

    温越扯开他的手，说自己要回去复习。

    哪想路辰焕却跟着她到了书房里。

    温越没路辰焕在什么，等她完试卷的时候，旁边已经不见人影。

    只有草稿本上，签字笔的线条，寥寥几笔就勾勒了她的神态。

    她把草稿本随意地往旁边一扔，埋在桌上继续题。

    考那两天闷异常。

    温越的考场就在林荫。

    她以为自己会很浮躁，不过她的座位在窗边，一抬，就能看到外面的爬山虎，竟然奇平静地完成了全的考试容。

    走考场，有人笑有人哭泣。

    她只安静地前行，仿佛与世界隔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