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裴天旭不语，路辰焕继续胡言语：“旭哥，不能因为你从嫂那里拿不到甜，就让兄弟我这边也陪你素着吧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最好记得你是在拿甜，不是打算白送。”裴天旭冷声打断他的话，“背叛我的场，你应该很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清楚，”路辰焕面不改地把照片放到一旁，缓慢起，手到兜里，懒散的语气中带着丝冷意，直接对上裴天旭的视线，“不过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上的，旭哥你也不会忘记吧？”

    “前提是她别挡着我的。”裴天旭的神愈发寒凉。

    “商场上的事无所谓，左右不过外之，阿越要是破产了正好，我养她。但别的事……”路辰焕上前几步，站在裴天旭的办公桌前，颇有些居临的意味。

    “这个世界上，只有我才能伤害阿越，别人若是敢动她分毫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冷，琥珀的睛也如同结冰的湖面，“那我绝不会放过他，哪怕是同归于尽。”

    裴天旭岿然不动，只是嗤笑一声：“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

    两人就这么僵持了半晌。

    路辰焕率先开。

    “确实，要对付旭哥你不是件易事，我也怕麻烦的。”他往后退了一步，又恢复了散漫的神态，“所以我还是希望我们的合作能愉快地行到最后一刻，都能得偿所愿。”

    路辰焕退回沙发上，把照片挑选完揣兜里，剩的给裴天旭放回桌上：“照片还是多谢了。”

    他知晓裴天旭不会回答，掉径直离开，姿态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。

    走远后一直到上车，路辰焕才放松来，在车后座上。

    要在裴天旭瞒天过海着实不易，尺度得拿地万分准才行，他全程状态都绷着，不敢有丝毫的松懈，着实是累。

    时间不等人，裴天旭这边，糊的了一时，糊不了一世，等算法落地后，要尽快和他切割净，并且得不着痕迹。

    到时候得想办法在模拟人格的任务上些手脚提，最好能让对方主动提解除合作。

    路辰焕有用过裴天旭的模型，分析他当年的心路历程。

    可他这边的信息不完整，能分析来的仅是个大概。

    裴天旭应该也曾想过，要用一个两全其的方法，既能护住人的命，又能保全家族的利益，但最终的结果却不如他所愿。

    在多年后的现在，又后悔自己的选择，不惜和自己的父亲反目成仇，也追不回所之人。

    路辰焕并不同他这位曾经最好的兄弟。

    哪怕他还记得当年的那通电话里，对方声音里的颤意。

    他不知别人是怎么看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