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越。

    林缈一就明白她的意思：“你是怕我难受？”

    “越儿，你之前答应我，等算法完成的时候，要给我解释清楚路辰焕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试了一段时间，认为我和阿行还是不太合适，不打算继续发展去了。”上次林缈问起来的时候，温越就已想过说辞，此时的回答十分自然。

    温越知她的疾必然发作：“缈缈……”

    “路辰焕能从裴天旭手中拿到这么多量计算机资源给我们研发算法……”林缈顿了顿，“他究竟是哪一边的？”

    温越略微有些讶异，但随即一想，在知真相前，自己对路辰焕不也是如此，那林缈这样，也是正常的事。

    许久后，林缈轻声开：“路辰焕……是个有担当的人。”

    要忍着恶心，用背叛者的东西，换谁心里都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她之前确实是这么说过，可现在她却有些迟疑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温越垂眸。

    温越微微一怔。

    林缈当年遭遇到那些事，跟她和路辰焕脱不了系，她怕林缈会对此有所介怀。

    “也是。”林缈，没对此再评价。

    “有可惜。”林缈的表颇为惋惜，“不过喜这事，还是得看缘分。”

    她连忙起，打算去把空调开成除模式。

    这次诉说，比之前和任何人的诉说都要缓慢，都要详细。

    温越一气，正准备组织语言的时候，忽然注意到外面有雨声。

    所以即使她已经确定自己对路辰焕再次动了心，也想着把要ud现在面临的困难都解决了，再说上的事。

    她看向温越：“明知他当年并没有真的犯错，你还是同意他这么继续去，哪怕会有危险？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，“这么说来，我也不是一个彻底的好人。”

    林缈轻叹一声：“越儿，我说过多少次了，那只是场意外，怪不到路辰焕，更怪不到你。”

    屋里再次陷沉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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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她坐到林缈旁边，看着那张拼图，缓缓讲述起事的真相。

    温越一怔，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又喜上他了。”她这次用的是肯定句。

    温越立刻去把药拿过来，林缈上好药后，又歇了一会儿才缓过来。

    “而且，如果我当时没有去救路辰焕，撞破裴家的龌龊事，那我岂不是要被裴天旭骗一辈？”

    温越霎时间僵住，好半天才发声来：“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？”

    林缈轻声：“越儿，谢谢你，可真的不必用这样的方式来保护我。”

    她移开目光：“等我们把第一批量计算机拿到手，我再给你说好不好？”

    就在这耽误的一会儿，雨声倏然间变大了许多。

    温越抿着嘴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想隐瞒……”温越不知该如何解释。

    林缈轻轻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温越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，“已经到这一步了，总不能半途而废吧？那样太不划算了。”

    随即，她忽然问：“那你现在还喜他吗？”她顿了顿，“不，应该说你现在又喜上了他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不是怕你拒绝……”温越低。

    她看向那张拼图：“这张拼图，是路辰焕送你的吧？”

    半晌后，林缈忽然说：“研发算法所用的量计算机资源，来自裴天旭对吧？”

    “海城这天气预报真不准，明明刚才看了今晚没雨的，越儿，帮我拿一药吧，门右手边储柜第二格。”林缈在笑，但显然笑的很勉。

    讲完后，她燥到觉自己再也没法说一个字来。

    她的目光有些飘忽：“这两年和裴天旭周旋，我也并非次次都碰，也会利用他的，因为知他不敢曝光我的真实份，有时候甚至肆无忌惮。”

    林缈从温越的表中得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片刻后，她侧抱住林缈，把靠在她的肩上：“如果时光可以重来，我不会让你去救路辰焕。”

    但因为夏季过去后，她本想着暂时不用空调，就把遥控收起来，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，找了几个屉才找到。

    看来现在不说，是真的不行了。

    温越回看去时，林缈的神显然不太轻松。

    她不得不承认，自己心中有一丝担忧。

    林缈：“你是怕我猜到了量计算资源来自裴天旭，就会拒绝吗？”

    她顿了顿，然后切正题。

    房间里陷一片寂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