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并肩沿着横江往回走，继续刚才餐桌上的话题。

    温越刚刚放松不久的心又绷起来。

    不要说来……

    她已经猜到了段知行要说什么。

    温越手中的动作一顿。

    十二月的海城有些冷，晚风过，温越微微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他们当年在一起的时候，时常依偎在窗边，一边欣赏夜景，一边闲聊。

    温越：“都好看的，各有特，你呢？“

    她回海城那天刚好是周末，段知行问她有没有空见面吃顿饭，她本想拒绝，但左思右想后，还是答应来。

    只是享受着当的宁静与快乐。

    她在心里拼命呼喊着。

    温越的微微僵住。

    好在段知行很快把话题拉回之前工作上的事，仿佛刚刚只是随一提。

    好在他这次只是和她讨论工作上的事，关于产品接来的运营，以及询问一些她这边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，尺度十分得当，她才逐渐放松来。

    “多谢夸奖，我也喜这个。”她意识地摸了摸耳坠，自从路辰焕送她这个以来，她就再也没有过其他的耳饰，这个的造型比起她日常的，确实要浮夸一些，很容易引人的注意。

    “阿越，当时你说因为我们的人生中，要走的路不一样，所以才要分开。”

    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菜，都是温越喜吃的。

    另一边的红灯亮起，有整整九十秒。

    温越的心倏然提起。

    这些天他们虽然没见面，但之前“萤火”升级版20的发布会上，她就的是这一对，她在德国的时候，他朋友帮忙引荐，有拍过她的照片，还是这对耳饰，意味着这段时间，她可能一直着这对耳饰。

    她落座后，听到段知行说：“阿越，你今天的耳坠很好看。”

    段知行沉默片刻，轻声：“我还是更喜曼哈顿的，这里还是差了意境。”

谈。

    不要说。

    晚餐结束，外面有些堵车，段知行提议走一段路再打车。

    温越本来有些不太自在，自从上次意识到段知行对她恐怕产生了一些想法后，她就无法如之前一般坦然面对他了。

    德国这家公司的约谈，因为国际航班大幅度晚，她错过了原本约的时间，对方说要五天之后才有新的档期，是段知行有个挚友，认识对方的老板，帮忙说服对方空档来，提前了三天，她最终才只耽搁两天，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谢。

    可他还是说了来。

    因此，为谢和庆祝，这次的约是非赴不可。

    温越暂时没有联系国的其他公司，在路辰焕彻底脱之前，算法的容若是被裴天旭，恐怕很容易让他生疑。

    五年前刚在一起的时候，他就有注意到，温越很喜换着耳饰，一个月不会有重样。那年天她生日的时候，他送了她一对茉莉造型的晶耳钉，一直到他毕业，他们分手那会儿，每天她都着那对耳饰，没有换过。

    从窗俯瞰城市，钢铁森林透星星的纸醉金迷，莫名地沉。

    那时候他们谈天说地，却唯独没有探讨过未来。

    不知段知行此时问这个问题，是不是有别的意思。

    从落地窗往外看去，横江对面金中心，五光十的霓虹闪烁。

    温越才又放松了一些。

    温越虽提前了十分钟到达目的地，但段知行抵达地更早。

    晚餐吃到一半，段知行忽然说：“阿越，这里的夜景和曼哈顿比起来，你更喜哪个？”

    段知行选的地是横江边上的空中餐厅。

    段知行也不勉，把衣服收回来，却没有穿，而是搭在臂弯上：“好，但现在天黑，还会降温，你需要的时候再和我说。”

    段知行脱外，想要披到她上，却被她伸手制止：“阿行，谢谢了，但是真不用，披上就太了。”

    而且段知行公司的新产品发布这一个多月以来，效果立竿见影地好，无数订单飞来，供不应求，这些会定期给温越这个东发汇报邮件，她几乎可以预见之后的收益会有多丰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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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曼哈顿的夜景也是灯火通明，不过却鲜少有如海城这般的霓虹，都是一个个房间亮起的灯。

    他看着星星和月亮的造型，很难不联想到某层义。

    不过他没有对此问什么，转和她聊起别的事。

    他们已经走到路中间的环岛上。

    温越琢磨着找借离开，可还未等她编合适的理由，段知行忽然说：“阿越，有件事我想对你说。”

    段知行的目光微微一黯。

    段知行一向有绅士风度，可披外这事，还是有暧昧，对于早已分手的他们而言，显而易见地不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