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他在直播间猜测：“梦忱”一直没有过全脸，可能另外半张脸是非人状态。可事实并不如此，她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，半边脸腐烂到骨半边脸白净如玉。

    她看起来很普通，虽然稍微有瘦弱，肤也有病态的苍白，但是个正常的人类。

    如果这里不是副本的话，应该会给人一常年生病的邻家女孩。

    可惜这里就是副本，还是一个生存类的副本，他亲看到从她里探的可怖手，更可怕的是，他在无知无觉间居然跪在了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图歌看向弹幕。

    弹幕有一瞬间的空白断层，而最新现的弹幕也只有简单的问号。

    和上次同样的况？

    图歌扫了一就立刻收回目光，他想要站起，可突然无事发生般站起实在尴尬。……可跪着说话好像更尴尬。

    虽然脑中一片混，但图歌也不敢纠结太久，他迅速抓住脑袋中飞驰过的那个绝妙想法。

    他抬起一条，伸手摸了一自己的鞋带，然后顺势站了起来。但在站到一半时，他就觉得自己这动作蠢透了，简直是盖弥彰，还不如直接站起呢，可都了，他也不好再跪去。

    “只是……来拜访。”

    他开说，发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克制不住的颤抖，是因为不自觉的张。

    图歌清了清嗓，找回自己的声音：“我被突然卷这个地方，还不知所措的，就想着拜访一邻居、然后了解一况。但昨天来的时候……好像打扰到你睡觉了，所以……今天想来赔罪。”

    他说着话，几乎不敢再直视少女的睛，只一个劲盯着桌脚看。

    神绷到极限，他的目光聚焦于桌脚完全不敢松开，连弹幕都变成一片虚影。

    “赔罪？”少女开，重复着他提的那个蹩脚的理由。

    她的语气明明很是平静，咬字清晰，也没有故意提升某个音的语调，但落在图歌耳朵里时，却莫名有一居临的质询、甚至嘲意味。

    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由于张而神经过，但视线还是不自觉地往压了压，这连桌脚都不敢盯了，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发呆。

    将鞋面上的每污垢与划痕都刻他的记忆。

    那名为“梦忱”的少女蓦地笑起来，轻轻的笑意落在他的肩和脊椎上，却让图歌觉得单是站立这件事都很辛苦，他的呼如负千斤重般加。

    笑声收尾。

    “空手来的啊？”她发问。

    “嗯？”

    图歌没有反应过来：“什、什么？”

    他的余光注意到少女从倚靠桌边的姿态改为站姿，一步、一步向他走来。

    他想后退。

    在逐渐攀升的恐惧，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躯，在求生本能的驱使，一步、一步地向后退去。直到后背传来“咚”的一声，他意识到自己撞到了不知何时被关上的房门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。”他张，全然不敢抬起视线，也完全想不起什么形象、什么直播人设了，“对不起……我不是、我不是故意的，对不起……”

    “嗯，你不正是来赔罪的吗？”

    少女的声音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