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经受不到灵脉断去后的痛，以及那空虚了。

    但那痛是他亲经历过的，宛如剔骨，简直痛不生。想忘，又是怎么能彻底忘了？

    云歌上的一切他都很熟悉，哪怕只是一个背影、一影。

    照在他上的火光突然暗了一些去，一人影遮住了他的光。

    他不睁开，也能知遮住这光的人，是云歌。

    云歌没吵醒他，蹲在火堆旁烤东西。

    很快，一阵香味儿就传到了鼻间。

    苏毅一睁，云歌正好扭过了来。笑面如风，顺心过了儿，让苏毅忍不住咧开嘴角傻笑。

    好像在梦一样。

    最难的时候，云歌居然站在他边。

    这样的话，受过多少苦都是值得的吧？云家害他，却将这样一个人赔给了他，也算罪有应得了吧？

    苏毅上前去，抱着了云歌。他说：“歌，你家这么害我，你可得给个说法啊。”

    “嗯？你要我赔你些什么？要我断了灵脉，还是给你打一顿？”云歌问。

    “我要你陪着我，一辈都陪着我。这辈有了你，我什么都不恨，什么都不念了。好不好？”要他宽宏大量也行。

    就当自己受的苦，断的灵脉，都是给云家的赔款。为自己拐了云歌而赔偿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父亲对苏毅的所作所为，在云歌看来，是叫他寒心了的。

    他知百善孝为先，也知那是生他养他的父亲。可这不能阻碍他很清楚的认为，父亲的事不对。

    父亲常年不归家，云歌为人事，受母亲的影响要大一些。母亲的温柔聪颖，他学了七八分，渗了骨里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答应了的，可不能反悔啊。”苏毅笑。

    云歌：“不反悔，我陪着你，一辈都陪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是反悔了，我可是要生你家人的气，上门报仇去的。”苏毅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说真的，你有一天真要离开我的话，我即使没有灵力，修也上你家算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