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景宁帝，景宁四年、五年那两年，景宁帝为筹集军饷，朝大臣及勋贵们要钱，但是各个都哭穷，最后也只筹集到二十万两白银。

    可顺天府破之后，曾经那些官员的家里，土特至少抄总和三百万两的款。

    念及这些过往，蒋星重忍不住问：“公可是在供职？”

    蒋星驰同蒋明闻言相视一，言公抬看向蒋星重，随：“算是吧。”

    蒋星重了，没再多言。若她没记错，土特攻占顺天府后抄家，就属侍郎邵仲贪得最多，他一人家里，便抄白银一百五十多万两。

    景宁帝和这些官员，各个都是好样的。谁也舍不得掏自己腰包，最后国破家亡，各个落得个凄惨场，舍不得的财产，也全便宜了土特大汗。

    念及此，蒋星重再复扫了言公的乌青，不免心叹息。

    他方才帮自己说话时，分明心思清明。年纪轻轻，想来心怀理想，大抵不知里那些污秽。他如此殚竭虑，用心努力，那些腌臜人看他，说不准会笑话他。

    念及此，蒋星重不易察觉的轻叹一声，对言公：“世污浊，公勤勉之余，还需多瞧瞧边人，莫要叫不作为之人贪了功劳。”

    言公闻言，放手中筷，冲蒋星重抿一笑，问：“被不作为之人贪了功劳？此话怎讲？”

    蒋星重自是不会讲，只是看他年少勤勉，提醒一句罢了。

    蒋星重正想着该如何搪，怎料父亲却忽地严肃：“小女儿家家，岂敢妄议朝政，你能懂些什么？”

    说着，蒋明冲言公一拱手，赔礼：“公莫要见笑，我家行伍，夫人又过世的早，家中女儿疏于教导。”

    言公勾笑笑，只无妨，便重新拿起筷，继续吃饭。

    蒋明见此，转白了一蒋星重，而后对蒋星驰：“送你妹妹回去。”

    蒋星驰应，兄妹人起，同父亲和言公行了礼，而后一离开。

    走后院的月门，兄妹二人一走在蜿蜒小径上，四安静，蒋星重这才好奇问：“哥，这位言公是到底什么来？怎么你和爹爹这般敬着？我怎么记不得顺天府有哪家姓言的勋贵。”

    蒋星驰微一挑眉，从蒋星重的面上移开目光，垂首看向地面，随：“永安王妃娘家，言家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蒋星重猛地抬，看向蒋星驰，神间满是惊诧，不由：“竟是这个言家？”

    蒋星驰随便了个，没再多言。

    蒋星重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震惊当中，没想到，永安王妃的娘家，尚有人丁在世。

    言家，确实是边境贵不可言的勋贵之家，可，那是曾经。

    二十年前，土特与大昭，曾有过极其惨烈的一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