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赵元吉直起，对谢祯：“回禀陛，此事无论臣等如何细究蒋姑娘过去的日常所为，都查不到一星半蒋姑娘接朝中官员的痕迹。她就那般突然地转了，就那般突然地了知朝政。”

    这件事，连赵元吉也觉得奇怪，自陛吩咐后，他们便开始彻查，他们几乎快将蒋姑娘自来顺天府后所有见过的人，过的事都追溯源地查了来，可就是没有半分有漏之，更没有半异样之。

    就好像这位蒋姑娘，睡了一觉醒来，被另一个人夺了舍。

    谢祯闻言，抬看向门外，了一气。

    既然锦衣卫都查不来，那就由他亲自同蒋姑娘，好好谋划一番，到底该如何造这个反。

    念及此，谢祯对赵元吉：“退吧，明日午酉时，送蒋明和蒋星驰回家。”

    赵元吉等人行礼离开，谢祯重新坐回椅上，至于天亮后，他也该去见见被关在傅清辉私宅的蒋姑娘。

    谢祯坐在椅上, 侧首支着，静静地望着空旷的大殿。

    一旁的恩禄看了看时辰，见尚且不到丑时，便对谢祯：“陛, 时辰还早, 若不然接着回去睡儿？”

    谢祯缓缓摇摇, 放了支的手，随后起, 对恩禄：“陪朕去太庙，朕想去给列祖列宗上炷香。”

    不及恩禄规劝，谢祯已朝殿外走去, 恩禄只好连忙取过斗篷, 小跑着追上谢祯，给他披上。

    谢祯未叫其他人跟着，只带了恩禄一人，主仆二人就这般走在夜的上, 一往太庙而去。

    来到太庙殿门外，谢祯对恩禄：“你在门外候着。”

    恩禄颔首应，替谢祯推开门后，便规矩地退到了一旁。谢祯独自一人走太庙中。

    太庙中明灯不灭, 燃尽檀香的香气，缭绕在一呼一间。谢祯从案上拿起三炷香，在灯上燃，随即三拜, 将香了香炉中。

    谢祯仰看着庙堂之上供奉的列祖列宗牌位, 还有殿中环绕的大昭历代帝王的画像。

    这一刻，谢祯恍然觉得, 他们好似都在俯视着他，无声地望着他。

    蒋星重那日的话复又现在耳边：

    “景宁帝不是个好皇帝，国家在他手里，要亡！”

    “景宁帝这个狗皇帝，不民，刚愎自用，朝令夕改，暴政滥杀，贪婪敛财，简直人神共愤，人人得而诛之！”

    “泱泱大昭三百年基业，摊上这么个狗皇帝，真是令其祖宗蒙羞，令天汉人汗颜！”

    “景宁帝无能且暴戾，他还会好大喜功，不顾民生艰难，发兵收复辽东，攻打土特。还会滥杀文武大臣，景宁五年之时，大昭终会在他混的执政中亡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