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想来你爹若是听到消息，肯定会很乐意送你过去住。”

    蒋星重再复赞许，亲自给谢祯倒上一杯果酿，：“好法，好法。你的人脉如此宽广，当真是谋朝篡位的不二人选。”

    谢祯笑笑，接了蒋星重的赞誉，抬杯饮用果酿。

    若蒋星重了东厂，消息便会灵通许多。她梦中发生的那些事，已经被他改变。他专程为蒋星重打造的那些谎言，不知能瞒她多久？

    且叫王希音和孔瑞也跟着一哄骗吧，能瞒多久是多久。待实在瞒不过之时，只要她不发现自己的份，大可装傻充愣，就说自己也不知景宁帝为何改了政令。

    蒋星重当真没想到言公会想到安排她东厂。

    虽然不能像秦将军一般，以女之正大光明地站在阵前，保家卫国。但无论如何，她有了接朝政的机会，这对她来说，就是个很好的开始。

    饭要一一地吃，事要一件一件地。待一年后大昭起来，言公造反起事，想来她也就不必继续留在东厂中，大可走去，正大光明地领兵杀敌。

    如此想着，蒋星重格外期待起东厂一事来。

    二人各怀心事，好半晌都没有再说话。

    而就在这时，窗外庙会的方向，忽地传来人群的一阵呼之声。

    二人齐齐转看去，便见一朵绚烂的铁，绽放在城隍庙的上空，灿若星辰。

    蒋星重面上立时现惊喜的笑意，忙起来到窗边，指着庙会的方向对谢祯：“快看！”

    谢祯自是也看到了铁，边不由笑。他扶案起，走到蒋星重旁，同她并肩临风立于窗边，一同看向城中。

    又一个铁在空中炸开，黄的光印在二人面庞之上，转瞬即逝。

    谢祯的目光沉绚烂的铁和喧闹的人群中，底神染上一丝愧疚。

    他忽地开，似自语般淡淡：“如此好的一切，竟是会在景宁帝手中不复存在。”

    蒋星重亦跟着：“是啊……也不知先帝怎么想的。弟弟有好几个，最终竟是选了他。”

    谢祯似是已经习惯了蒋星重看不上他的这些言语，没有再看她，神也没有丝毫变化，只：

    “先帝继位时，景宁帝年纪尚小。他从未被当成过皇位继承人，从前只是个闲散王爷。他以为一辈只会个闲散王爷。怎料先帝病重，无嗣而终，他方才临危受命，御极为帝。没有人教过他帝王权术，也没有人教过他，该如何去一个好皇帝。”

    蒋星重听着谢祯平静地讲述，不由转看向他。她觉，言公一直以来，好像都有些同景宁帝。

    她本想话，可看着言公的神，她忽觉此时话似乎不太好，便没有吱声，只静静看着他。

    谢祯接着：“所以他一直说，他幼时失学。如今朝务繁忙之余，更是每日请师讲学，尽可能想多学一些东西。只可惜，他将一切想得过于好，以为这世上的事，非黑即白。以为只要彻底除掉阉党，就能还大昭一个清明的朝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