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禄将两封信呈给了孟昭，孟昭便自己检验观察起来。整个朝堂之上，霎时安静来，静候孟昭检验的结果。

    孟昭先行鉴定笔迹，确认两封信确实自两个人之手，又通过笔锋推断腕力，确认书写两封信的人均为女。

    检验过笔迹之后，孟昭开始据两封信折痕的浅，纸张的陈旧程度，来判断两封绝笔信成书的年份。

    约莫一刻钟后，孟昭行礼结果，朗声：“回禀陛，经臣检验，这两封信，确实自两位不同的女之手。”

    孟昭举起其中一封，：“此信折痕较，背面折痕已有磨损，纸张泛旧微黄，约莫成书于四年前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熟悉齐海毅的百官微惊，四年前，可不就是齐海毅原夫人过世的那年？

    说着，孟昭又举起另一封，：“此信折痕较浅，背面折痕只有细微的磨损，纸张尚未泛黄，应当成书于两年前。”

    两年前？这边又和齐海毅第二位续弦夫人病逝的时间对上了。

    孟昭跟着：“书信无误。”

    说罢，孟昭退回了队列中。

    谢祯看向齐海毅，问：“齐海毅，现在你还有什么要说的？朕问你，你前两位夫人，当真是病逝吗？”

    齐海毅双微颤，明显张，他忙：“是病逝，陛且遣人去臣家中询问，是病逝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，孟昭再次列，行礼：“启禀陛，两位夫人虽已葬多年，但不同的病症，会在尸骨上留不同的痕迹。齐大人所言是否为真，大可叫刑仵作开馆验尸，一验便知。”

    “哦……”谢祯闻言了然，再次看向齐海毅：“既然齐大人信誓旦旦说是病逝，不如开棺验尸？”

    齐海毅闻言霎时看向谢祯，整个人脸上毫无半血。

    谢祯复又：“齐卿，是开棺验尸，还是你自己招，你自己选。”

    齐海毅膛起伏得厉害, 听着谢祯的话，明显陷片刻的空白。事实确实如此，可到底证据不足，他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。但若是真的查去, 必然也会查到真相。

    齐海毅清晰认识到, 现在的局面, 对他而言，无非是自己承认, 还是被查证据后判罪。

    就在齐海毅犹豫的空档，吴令台忽地幽幽：“这齐大人前两位夫人分明已以死明志，若以死留的诉状都不能作为证据, 不如齐大人, 现在也以死明志，以证清白。”

    冯玉闻言，乜斜吴令台，冷冷：“若事事皆以死明志, 请问还人清白的意义何在？”

    说罢，冯玉上前一步，手持笏板，行礼：“启禀陛, 现虽已有两位先夫人的诉状为证，但查明一案，需更多的证据。依臣之见，当先将吏侍郎齐海毅停职收监, 由刑细查, 待证据确凿，再依律置。”

    谢祯明白, 冯玉没有偏袒齐海毅的意思，他只是想要依法办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