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祯命恩禄传太医，并叫准备茶心后，这才向李正心问：“晋商究竟如何卖国？你们又是怎么成这副模样的？”

    李正心行礼：“回禀陛，臣奉陛旨意，秘密山西后，一面沿路查找杨越彬的落，一面装作行商，打算同范家以谈生意的名义接。我们发觉范家经常运送大批粮大同府，于是便准备同范家谈粮生意。怎料找上范家之后，他们却说如今粮缺，如今粮生意没得，可臣等分明见过大批粮。”

    “臣等觉不对，便密查起范家粮的去向。这一查之，竟发觉大批的粮，竟然于夜分批运送，送了边境。”

    李正心神间漫上一丝愤怒，接着：“戍边守城的分士兵，早已被土特和晋商以价买通，对此等无视先帝禁令的事，睁一只闭一只。”

    “臣等大惊，正细查，却正好赶上范家招募短工。臣便派随臣前去的五名锦衣卫扮作短工了范家大院。经过一段时间的细查，得知范家竟是已同土特往来数十载。互市未禁之前，他们便着土特的生意，那时光明正大。”

    “互市禁止之后，晋商便逐渐成了朝廷默许的军火商人，为边境军运送资。可朝廷军需的订单资，价格远不如土特给的丰足。许是商人重利的本，他们便暗中再次起了土特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李正心蹙眉：“不仅有粮，还有盐、棉，甚至他们售给边境军的火兵，都有一份售给土特。由于土特价格给得，他们售给土特的，甚至远远超过给朝廷边境军的。”

    “臣等心惊不已，便继续派人查探其他晋商，一查更觉胆寒。以晋商八大家为主的大分晋商，几乎都私着同土特的买卖。”

    李正心看向谢祯，对谢祯：“陛，当年先帝令禁止互市，为的便是遏制土特的资源，遏制他们发展。可这些年，在晋商的资助之，土特不仅没有衰落，反而连火军事上，都已不逊于我们。臣等还查到，他们在生意的同时，还会价卖我朝报，尤其是事关寇的报。”

    “此番土特得到韩守业叛军即将被清缴的消息，便兵扰中卫。中卫在宁夏，边境军力不足，能最快调用的，便是陕甘宁正在清剿寇的军队。以臣之见，土特这是打算为韩守业争取息的时间，只要国寇一直不能肃清，那么便会成为大昭的忧，土特再借机继续发展，那么迟早会叫大昭陷忧外患！”

    话至此，李正心行礼：“陛，晋商必除，山西边境军更需肃清！还有当地官府，也在晋商贿赂之列，对他们的行径知也装不知，必得严惩。”

    谢祯眉心一直未见舒展，向李正心问：“同土特往来的晋商，约莫多少人？”

    李正心回：“乔、常、曹、侯、渠、亢、范、孔八大家为首，恐有五千上。但毕竟是商人，即便豢养打手，也不成气候。那杨越彬在途中跟我等过手，记了几人的面孔，他逃回范家后，意外认了安排在孔家的锦衣卫，杨越彬已被他认的那名锦衣卫当场灭，但我等却也暴，被八大家追杀。”

    李正心神黯淡来，底悲痛尽显，他：“了八大家的锦衣卫，无一幸免，还连累了好几个无辜之人。我们剩的人，一路逃亡，直到指挥使接到密报前来接应，我等方才保住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