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但是听说那二十多个北直隶的客商的尸首，却至今无人认领，还停在义庄里。”

    苏永昼啧声，摇叹：“这事了之后，都传是那些客商得罪了南直隶什么大人，被灭了。不然的话，怎么昼夜开门的瑞云楼，偏偏失火那天关了门？不仅大门，便是连侧门，小门都被关了？还有窗，四十多个人，连个窗逃跑的人都没有，不奇怪吗？客栈失了火，他们是不想跑吗？那肯定是跑不掉啊，若说不是有人封了门窗灭，都无法说通这个事儿。”

    谢祯和蒋星重又不自觉相视一。莫非叶盛泽等人，已经被灭了？

    许直觑着谢祯神，又向苏永昼问：“这段时日，淮安府还发生过类似的事吗？”

    苏永昼想了想，：“最近最大的事就这一件了。前几个月，好些人都在谈论这件事，都说他们是得罪了人。但听途说的事，又如何作数呢？这件事真假不论，总而言之，你们既要生意，切记和气生财便是，来了陌生的地方，能不得罪人，就不得罪。尤其南直隶那些官绅，伸手不打笑脸人吗。”

    话至此，苏永昼：“你们先喝茶，我去后厨房看看，看晚上得怎么样了？今晚咱们大家伙，好好喝一杯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苏永昼招呼嬷嬷给众人添茶，自己便先起去了后厨房。

    苏永昼走后，许直从嬷嬷手里接过茶壶，对嬷嬷：“劳烦你去帮舅父，这里我们自己倒茶就好。”

    嬷嬷听了这话，立时便知主人们怕是有自己的话要说，便行礼退了去。

    嬷嬷走后，谢祯看向傅清辉和孟昭，吩咐：“清辉，孟昭。今晚你二人便带人去一趟义庄，验一那二十多无人认领的尸，看看是不是叶盛泽等人。”

    傅清辉和孟昭行礼应。说罢，谢祯不禁蹙了眉，握着杯的手逐渐攥，他：“若当真是他们，想来南直隶已经知晓他们的份，也知是京里在暗查。”

    孟昭蹙眉，语气间潜藏着怒意，：“既知晓，却还灭。这是摆明了没把顺天府放在里，是公然在和顺天府叫板。”

    许直冷嗤一声，：“也或许，他们觉着，这消息，本传不到顺天府。”

    谢祯和蒋星重看向许直。对……南直隶私自加派赋税，投献制度，这些事，都没有传到顺天府。

    众人还再说什么，苏永昼却又回了厅中，笑呵呵地招呼：“好了好了，大家伙净手，准备用饭吧。”

    谢祯一声叨扰了，便一去院中净手。

    苏永昼笑呵呵地对许直：“你舅母听说你来了，今晚的晚饭，是她亲自掌勺，多吃些，好好吃些。”

    许直笑着应，回了厅中，菜一端上来。许直趁机拉着苏永昼说话，占据他的视线。傅清辉便抓取银针，挨个菜试了一遍，众人这才开始动筷吃饭。

    饭间，许直这才找到机会，和苏永昼闲聊起来。

    许直向苏永昼问：“舅父，家里不是还有三个庄吗？怎么如今家里服侍的人反而少了？”

    方才听舅父说是舅母亲自掌勺，许直便觉着有些不对，何至于连个像样的厨娘都没有。

    苏永昼笑：“你别多心，是你舅母心疼你，想亲自给你顿饭。”

    许直缓缓摇，：“舅父，我难得回来一趟，你有什么难，可记得跟我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