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后果。没有了地，他们家若是找不到别的生计，便只能坐吃山空。日后若是想找些别的事来，最好的路便是让后辈参加科举，可南直隶的教育资源，都在建安书院，他们这样人家的孩，本不去建安书院。科考这条路便算是堵死了，那要找别的生计，只剩去那些达官显贵名的产业里个工或者短工，领些微薄的工钱。一旦所的阶层被固化，若想再，就难了，太难了。

    苏永昼说清楚了况，许直也清楚地明白，舅父本保不住还剩的这一个庄，不过是时间早晚的差别罢了。

    一时间，为吏尚书的许直，也没了言语。他垂着，手搓着膝盖，神黯淡。如今已在位，却连自家舅父的这事，他都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还是苏永昼率先打破了僵局，笑着对众人：“你们难得来淮安一趟，就别为我这些事烦心了。走，咱们回城，我带你们去城里转转。”

    说着，苏永昼便站起了，谢祯等人便也跟着起，同苏永昼一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谢祯和蒋星重落在后面，蒋星重对谢祯：“想来苏家阿公上的事，在南直隶，怕是屡见不鲜。”

    谢祯，叹：“见微知著，怕是别的地方也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蒋星重接着：“从前便有假传朝廷律令的事，提整个南直隶的赋税。我私心估摸着，已经着手施行的新的工商业赋税政令，南直隶的百姓，怕是本不知。”

    蒋星重话音落，谢祯便看向和许直走在前的苏永昼，对蒋星重：“去问问苏家阿公便知。”

    蒋星重，和谢祯一加快了脚步，追上了苏永昼。

    来到苏永昼边，许直自觉让开了位置，谢祯笑向苏永昼问：“敢问阿公，前些时日陛颁布了一新的政令，便是加收工商业主的赋税，不知阿公可知？”

    苏永昼面迷茫之，摇：“新的赋税政策？从未听过啊。”

    谢祯为了严谨，继续问：“阿公可是不关注朝堂上这些政令的变化？”

    苏永昼却：“关系到自家生存，怎能不关心？只是这么多年，除了当年朝廷加收赋税的政令，便再未听过什么新的政令。这些年，我们这边所有达的政令，都是来自南京六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许直和孟昭皆是一惊，不由彼此相视。他们这才惊讶地发现，皇帝的政令，竟是本到不了南直隶？

    蒋星重闻言恍然，竟是如此。前世景宁帝宁死，也不肯暂时退守南京，想来也是这个缘故。

    南直隶这般形，皇帝的政令都到不了南直隶，他前世若是退守南京，岂非彻底沦为建安党手中的傀儡？

    蒋星重痛惜合目，一声叹。

    谢祯的手在衣袖中逐渐，对苏永昼：“多谢阿公，我知晓了。”

    此刻人多，谢祯没有再说多余的话，只是和蒋星重一，走在人群中，听着苏永昼跟他们说淮安的风土人。

    午，苏永昼带他们去淮安城中逛了逛，还一游了船。南直隶确实繁华，可繁华的背后，却是无数人的家破人亡。

    这期间，谢祯尽可能和每一个接到百姓聊天，跟他们了解南直隶的现状。